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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抱養也沒瞞著。
倒把老孃娘吃了一驚:“居然是抱養的。這麼好模樣個女娃娃,怎會捨得扔。”
應小滿感覺親近,仰臉衝老孃娘笑了笑:“鄉下養人難,往山裡往水裡扔女娃娃的每年都不少。我運氣好,被我家爹孃抱了回去。”
宮人七嘴八舌地嗟嘆。
滿殿室感慨嘆息的熱鬧氣氛裡,不知誰起的話頭,問起應小滿的年歲,家中有沒有定親。
應小滿原本跪坐在老孃娘跟前回話,耳朵突然敏銳一豎。關鍵話題來了!
她瞬間轉頭。
滿臉帶笑、提起“定親事”的,看打扮也是個女官,生得白白淨淨的福相,沒見過的陌生相貌。
宮裡這些人的想法她管不著,總之,和七郎準備多日的標準答案脫口而出。
“十六歲,過年十七。”應小滿不假思索地說:“老家尚未婚配,但義父在臨終前,叮囑我來京城尋人。”
七郎準備的話頭簡直像挖坑。她這處提起尋人,那邊的白淨女官立刻跳下坑去,追著問:“尋人?尋何人?”
老孃娘也大感興趣:“千里迢迢地來京城尋人?那可不容易。尋到了麼?”
“尋到了。”應小滿如實答說:“長樂巷晏家七郎。”
滿殿響起恍然大悟的感嘆聲,許多人眼神彼此互看,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們自以為恍然知曉了什麼。
老孃娘倒笑了。“如此說來,竟是家裡早定
下的?難怪你一個初來乍到京城的小閨女,會和晏家七郎親近。”
老孃娘又笑問:“你家義父既然是認識晏家的,想必也不尋常。去鄉郡隱居之前,他是何等的人物啊?”
這是個預先沒對過的問題,不大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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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小滿想了想,按照和七郎商量下來的作答路子,儘量如實說:“從前爹爹在京城怎樣,他不怎麼說。反正他身子壯實,在鄉下做的是獵戶。隔三差五進山打獵。”
殿裡許多人又遞過恍然大悟的眼神,老孃娘身邊幾個親近的宮人議論:“必定是歸隱的武將了。”
老孃娘顯然贊同:“武將出身。說起來,咱們雁家也是武勳出身。可惜啊,幾代傳下來,一代不如一代,還能上馬出長槍的年輕兒郎沒剩幾個……”
話題唏噓扯開了。
莫名其妙被按上個“武將出身”的應小滿張了張嘴,又閉上。
說啥呢,別說了。武將總好過山匪吧。
總之,一番熱絡聊下來,晌午時分,宮裡傳宴席。
老孃娘愛熱鬧,女席就開在永寧宮裡。
宮裡的吃食一道道流水似擺上,頭幾道擺得滿滿當當的是“看盤”,能看不能吃,誰吃誰丟人。這些兩位姑姑都教過。
好容易等看盤撤下,眼前終於擺上真正用來吃的宴菜,應小滿卻顧不上吃席了。
因為她這邊才動筷,第二個關鍵問題就被拋上桌案。
“果然是‘純樸自然質,天然無雕飾’,形容得半點都不錯。老孃娘喜愛應家小丫頭的話,留她幾日說說話如何?”
應小滿耳朵一豎,不假思索丟擲去標準答案。
“我娘身上有咳嗽眩暈的舊疾,時不時地發作一回,家裡又有個四歲的幼妹離不開人。留在宮裡,民女心中不安。”
“是個有孝心的!”老孃娘果然欣慰大讚,當場賞下一柄玉如意。
應小滿趕緊放下筷子謝恩。
這邊熱熱鬧鬧賜下了玉如意,滿室歡笑言語,應小滿捧著玉如意正要入座時,白淨女官又開口說:
“老孃娘難得喜愛小娘子,派幾個宮人去她家裡照看著,這邊留日,又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