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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又一句的攛掇,什麼意思?應小滿盯去一眼,牢牢記住那女官的相貌。
這句難回答,都說宮裡的貴人直接拒絕不好,如何委婉拒絕,突然間又想不起說辭,應小滿捧著玉如意發了一會兒怔。
在滿殿盯來的炯炯視線裡,她脫口而出:“誰說不打緊?我捨不得我娘。”
滿室說笑聲安靜下來。
不管回話是不是太直接了,總之,話已經說出口,她只能繼續往下說,還是說實話。
“我們家人口少,從小一起住在鄉下,進京了就一起賃宅子住。我跟我娘打小沒分開過。今天進宮說好只是吃席,傍晚就回。突然不打招呼離開天,即便我這裡不哭,我娘想我也會想到哭的。”
老孃娘嘆息著對左右宮人說:“
你們聽聽,這才叫大實話。”
“雁家那幫小的,每個入宮來嘴裡都一套接一套地恭維,沒幾個實誠的。我為什麼喜歡二郎?二郎那小子不喜歡他爹,整天捱揍也不給他爹個好臉色。他喜歡我這老婆子,那是打心眼裡喜歡,挖空了心思孝敬。人心都是肉長的,真心假意誰看不出。”
老孃娘感慨地衝應小滿招招手:“來,小丫頭,坐老身面前。老身小聲問你一句話,你小聲地答。莫讓其他人聽到了。”
身側眾宮人紛紛識趣地起身挪去遠處。
應小滿放筷,單獨跪坐在小娘娘身側蒲團面前。
“你上京城來尋長樂巷晏家七郎,但老身怎麼聽說,你先認識的是莫幹巷雁家的二郎?你悄悄地直說,可是見了晏家七郎更俊俏,便不喜歡二郎了?”
應小滿沒忍住,撇了下嘴。
“先認識的當然是七郎。”她實話實說:
“我爹託我尋人,我又不熟京城,找長樂巷晏家的時候不小心誤入了莫幹巷雁家。從來就沒喜歡過雁二郎。我家都從城南搬來城北了,他還一路盯梢,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走。”
老孃娘聽得扼腕,旁邊幾個女官其實沒挪多遠,一個個嘴角直抽抽。
“這事二郎做得不厚道。”老孃娘嘆說:“人家小娘子分明不喜歡他,在我面前一個字不提,張嘴只說他喜歡‘淳樸自然質’。以為我看不出來他的小心思?家裡親爹後孃都靠不住,指望老身替他撐腰。老身是和應家小丫頭投緣,但聽到沒有?人家過世的爹把她許給長樂巷晏家七郎了。”
說到這處,抬手指點先前幾度發話的白淨女官,“你少攛掇兩句罷。”
白淨女官驚得急忙伏地請罪,一個字不敢再說,小步倒退出殿。
莫名其妙被“過世的爹許給七郎”的應小滿張了張嘴,又閉上。
說啥呢,別說了。老孃娘正罵壞人呢。
吃席到中途,十一郎果然過來拜見老孃娘。
十一郎今日穿了身正式的皇子袞服,頗為鄭重地拜見完畢,借起身機會,飛快地往應小滿這處一瞥,狹長眼裡露出幾分詢問之意。
應小滿案頭擱一柄玉如意,此刻手握一把小刀,正在扒拉著鮮嫩多汁的炙羊腿,嘴角翹著,衝十一郎搖搖頭。
女席這邊風平浪靜,沒事。她好得很!
十一郎心裡納悶。刻意多留了一陣,和老孃娘閒話幾句家常,眼看這處宮宴確實風平浪靜、處處和氣。他放下心,很快告退出去。
女席這處風平浪靜,朝臣宴席那處,可是波濤洶湧……
——
今日這場宮宴,官家喝三杯便離席。酒過三巡,十一郎也中途離席。
席間人聲鼎沸,喝高了的朝臣們醉醺醺互相搭話,雁二郎覷準機會,端起案上酒杯一飲而盡,抽身便往殿外走。
沒走出幾步,身邊廊柱後慢悠悠踱出來個人。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