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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產翁遺風,在一些少數民族中並不少見。《太平廣記》卷四八三載:&ldo;南方有僚婦,生子便起,其夫臥床褥,飲食皆如乳婦&rdo;;又載:&ldo;越俗,其妻或誕子,經三日便澡身於溪河,返,具糜以餉婿,婿擁衾抱雛,坐於寢榻,稱為產翁。&rdo;《雲南志略》載傣族&ldo;女子產子,洗後裹以襁褓,產婦立起工作,產婦之夫則抱子臥床四十日。&rdo;一些學者指出,產翁之俗是父權製出現之後的產物,丈夫在妻子生育之後,採用模仿婦女生育和哺乳嬰兒的姿態,藉以達到確認和維護父子血統關係,加強父權的目的1。&ldo;鯀腹生禹&rdo;不就是指鯀裝模作樣當產翁嗎?這種奴役女性,削弱和取代女性傳統家庭地位的做法,實質上是父權制與舊有母系制爭鬥的反映,理所當然遭到維護氏族制度的堯、舜的反對,堯斥&ldo;鯀為人負命毀族&rdo;,即破壞母系氏族的行為規範,舜又藉故鯀&ldo;治水無狀,乃殛鯀於羽山以死&rdo;2。
如果說鯀是試圖削弱傳統母系婚姻制度遺風的慘敗者,那麼禹在這方面應該說是成功的。禹為開闢夏代國家新紀元的奠基人,他的婚姻,充滿了由父系制向父權制高階階段過渡期間猶存的母系制餘韻。禹一度因循舊俗,結識別的氏族女子,過走訪婚生活,《戰國策&iddot;趙策二》謂&ldo;昔舜舞有苗,而禹袒入裸國&rdo;,&ldo;養欲而樂志&rdo;;《呂氏春秋&iddot;貴因》亦云:&ldo;禹之裸國,裸入衣出,因也。&rdo;禹入裸國,解衣裸體,其男女相嬲情狀自不待言。這種&ldo;裸入衣出&rdo;的走訪婚,純屬赤裸裸的兩性結合,既無共同的經濟生活基礎可言,男女雙方也不必拘泥於&ldo;春從春遊夜專夜&rdo;的。禹的配偶就不止一個,傳說中的塗山女即其中一位。
禹與塗山女的情愛婚姻起自私相悅好的&ldo;野合&rdo;。據《天問》雲:&ldo;禹之力獻功,降省下土方,焉得彼塗山女,而通之於臺桑。&rdo;臺桑,地名,大概位於塗山附近,性質類於《詩&iddot;鄘風&iddot;桑中》所云:&ldo;期我乎桑中&rdo;,不同氏族男女&ldo;奔者不禁&rdo;3,是男女幽會行淫的野外場所。禹與塗山女在臺桑一見衷情,共效&ldo;野合&rdo;之歡。兩人一往情深,當再度相會不遇時,塗山女竟柔腸百囀,歌以詠懷。《呂氏春秋&iddot;音初》敘述說:&ldo;禹行功,見塗山之女。禹未之遇而巡省南土,塗山氏之女乃令其妾待禹於塗山之陽。女乃作歌,歌曰:候人兮猗。&rdo;由這段文字來看,禹與塗山女的關係已由偶然的&ldo;野合&rdo;而發展為氏族間的走訪婚,禹在塗山氏族除了結識塗山女外,另有別的妾,即其他配偶,&ldo;塗山女令妾待禹&rdo;,可見一夫有幾個配偶,配偶間關係和睦,尚沒有萌發爭風吃醋之心,也沒有因之而影響到塗山女對禹的眷戀,&ldo;候人兮猗&rdo;,唱出了塗山女的柔情悱側。
看來,禹與塗山女的婚姻關係,後來又從非經常往來的走訪婚形式,轉化為比較穩定的對偶婚。據《吳越春秋&iddot;越王無餘外傳》雲:&ldo;禹三十未娶,行到塗山,恐時之暮,失其度制,乃辭曰:&l;吾娶也,必有應矣……。&r;禹因娶塗山,謂之女嬌,取辛壬癸甲。&rdo;注引《呂氏春秋》雲:&ldo;禹娶塗山氏女,不以私害公,自辛至甲四日,復往治水。&rdo;辛壬癸甲是十干紀日。禹與塗山女私下約定,每隔六日禹即往女方氏族與塗山女共同生活辛壬癸甲四連日,這大概一方面出於當時對偶婚的性生活節制習尚,另一方面也與男方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