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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問荊風:“依你看,他是好人麼?可值得相信?”
荊風只道:“他和孫固,是同類人。”
機關算盡,全為了錦繡前程;名利摻雜著民生,到底沒忘了自己是官,還是梁人。朝中太師如是,尚書令如是,甚至連榮王與皇帝,也莫不如是。所以戚晉自然批了孫固其後呈請,徹查寧朔縣令縱女舞弊一案;又順水推舟,將這“順化縣主簿”,登時擢為了寧朔縣代掌縣令。角逐角力暫時告一段落,他歇口氣,接著還是要問,問出口的卻是:
“曹文雀可說了這一路……”
“有人請功。”荊風淡淡道。
孫固力挽狂瀾,立下大功;朔方寧朔二縣,多的是等著表功的眼睛。其中尤以盧家父子為首。他二人本就與文雀走得近,答了荊風幾次問詢,更覺親近。有兒子護住長公主,有老子護住了寧朔的大倉,兩頭功勳,可不得好好賞上一賞。荊風記得自己大抵是應過,所以更不知最後他二人怎會鬧到朱侍郎面前去,說要求親。
“這節你沒提過。”戚晉蹙眉道,“為誰?為何問朱侍郎?”
“文雀是王府奴婢。他們自認你不在,當以朱侍郎做主。”
“你該不會,又下了他的臉面?”
“這只是個笑話,文雀不是誰家奴婢。”荊風道,“雖然、現今仍是奴籍。只是個笑話,沒有因此與朱侍郎再起紛爭,殿下不必惦記。”
戚晉依舊盯著他看,再開口,連聲音都已經發冷:
“你應該知道,自己不會撒謊,更瞞不住事。”他定定道,“盧家父子還說了什麼,講。”
荊風要怎麼說出木棠勞心勞力卻換來的那一巴掌?
他甚至不知盧正前為何忽而暴露,當面揭發了自己父親的短處。正如文雀不解木棠為何對此隻字不提、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她甚至還反倒來問文雀:
“我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可是看了幾遍,又覺得不會認錯……盧鏢頭,他怎麼又來九原了?我感覺……他總像是跟著我?”
“這會兒,還在街角呢。”文雀探頭一看,又搖頭坐回來,“不是自己做了虧心事,怎至於坐立不安,如此著急忙慌?胡姑姑從前身體力行,知錯便要道歉,道歉不夠,還當受罰。他只想求一個諒解,自己既不認錯更不想受罰,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你不會給二哥認錯了吧?”木棠看著她,頗為憂心,“雖然是誤會了他早上喝酒,但你也沒因為這個罵他、給過他臉色呀。你去道歉,他會更糊塗,更不自在的吧……你總不會,還讓他罰你?”
文雀卻把頭一抬:
“理當如此!”
胡姑姑從前錯聽人言,誤會一名沒品級的小宮女偷盜,不僅在昭和堂內公開致歉,還自罰一年俸祿全數賠給了對方。那一年她連吃飯都格外簡陋清淡,文雀跟著吃糠咽菜,自然記憶猶新,所以見到荊風的第一面,開口先就要道歉。對方卻徑直從她身側走過去,攬韁上馬,走在遙遠的前列。剛換了班的瘦高個親事勒馬因此等了又等,專找她要說句軟話:
“荊典軍就是木頭。您別看他說什麼,您得看他做什麼。才催了一通,要趕晚上入城去。還不是怕露宿野外委屈了嫂子您。”
文雀卻把臉面一黑:“我今天早上才第一次學會的騎馬。他還要趕得再快些?”
瘦高個兒一引馬頭,訕訕地就離遠去了。有個大鼻子跟過來,說她騎乘的可是荊典軍自己的寶駒,最是乖巧聽話。“他連道歉都不聽,如今還得我去道謝?”大鼻子面上尷尬,餘下還有什麼話,被魏奏一聲喊攪散了,要到月上梢頭,由另一位古靈精怪、耗子般的小親事說出來。當時文雀瞧著孫刺史、江主簿、盧公子、還有府中庶僕一干人等聚在正堂,卻見那親事要將自己往後院領,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