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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者’,是指狂慧之人。所謂狂慧,多半是指世間聰明智慧的人——世智辯聰者。這一類的人對於佛的經典非常喜歡,認為這是哲學,很有道理。可是一提到戒律、孔老夫子的禮教,他就不願接受(戒律比禮教還嚴格),以為這是不合時宜的生活教條,又何必學?學他的理論就好。這種情形大有人在,總是自以為聰明。他們認為戒律是三千年前外國人的生活規範,我們何必要遵守?佛經的道理不錯,我們可以學學、可以看看,戒律用不著!三代之禮與今不同,何況是外國的古禮;我們是現代人,何必學古時候的禮節呢?現代人見面最敬禮是三鞠躬,我們何必還要跪地頂禮呢?這即是‘狂者’。以為戒律是約束我們、拘束我們的,反而說那些持戒的人著相——《金剛經》裡講破相,要離相修行,何必執著戒律,死在戒相之下!有沒有真正死在戒相之下呢?真有!不是沒有。但是對於那些持戒的人,也未必完全都著相,裡面還有極高明的人,他不著相,修一切善。
釋迦牟尼佛的弟子,有許多是古佛再來的,絕大多數都是明心見性的人。他為什麼還要在戒相上斤斤計較呢?那是唱戲表演給我們看的。換句話說,我們還沒有明心見性,著相修行對現前有好處。“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縱然不能成佛作祖,絕不會墮三惡道;不受惡的果報,這有什麼不好呢?所以不可被那些狂慧之言所矇蔽,認為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論很有道理,就把戒律看輕了,這是錯誤的。
‘愚者防己愧怍,謂為渺茫’,這是第二類人,這種人自己虧心事做多了,心裡有鬼,他不敢提戒律,一提戒律,就覺得自己一身都是罪過。但在表面上又不好意思說,說了難為情,因此一談到戒律,就說善惡果報之事渺茫,不足憑信。這個論調與前面不太一樣,但意思是一樣的,都是不能夠接受,不肯斷惡修善。這都是護短,自己有毛病、有短處,而不知悔改。祖師給我們講,除了這兩種人——不是狂,就是愚——之外,有誰不信受呢?那一個人不相信因果報應呢?
“人惟苦不知愧恥耳,知愧便不敢遂過,知恥便不敢因循。有愧恥心,即為其人入道因緣。”尤注在此說的“愧恥心”,就是佛法講的“慚愧”。有慚愧心的人,就有入道的因緣。換句話說,不知道慚愧的人,入道就很難。至於因果問題,下文引夢東禪師的兩句話,說得非常之好。
故夢東雲。善談心性者。必不棄離於因果。而深信因果者。終必大明夫心性。此理。勢所必然也。
夢東禪師(即徹悟禪師)此言,是說一個真正有智慧的人(上根利智),他絕對不會不相信因果報應的。中下根性者,能夠深信因果報應,他將來一定能明白心性之學,與上上根相同。換句話說,他也能明心見性,也能成佛作祖。印祖引用夢東禪師這兩句話,非常的重要。實際上就是祖師開導我們,學大乘佛法的人,乃至於到佛法的最上乘,也不能離開“因果”。
‘善談心性者’,這是指禪宗的大德,所謂是“不立文字,直指人心。”這在大乘法裡是最上乘者。禪師說這一句話,並不是沒有依據,我們在《藏經》裡面可以考察得到。凡是真善知識,絕對不會背棄因果的。我們以近代虛雲老和尚來說,有不少同修看過虛雲老和尚的《法匯》。但是老和尚在圓寂前的兩、三年,也就是最後的遺教——《方便開示錄》,自始至終都是教我們注重因果的道理,唸佛求生淨土。
尤注說:“夢東禪師為前清乾嘉間法門第一人。”乾嘉是指乾隆、嘉慶年代。‘法門中第一人’,這是推崇他,在當時佛法裡是一代的高僧。他本來是禪宗的祖師、禪宗的大德,他以禪宗祖師的身分,大力的弘揚淨土。因為淨土法門才是真正的三根普被、利鈍兼收。尤注說:夢東禪師“晚年退修直隸懷柔縣紅螺山資福寺。蓮風大扇,遐邇(遠近)向化,道俗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