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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
那允遠哲扔掉酒罈就向帳外走去。
身後的藍凌彷彿在沉思,驟然眉梢上揚,一雙深沉的眼睛閃過一絲冷意,口中卻淡淡道:“那允公子曾挾持過我尚未過門的娘子,既然事出有因,我便既往不咎。”他的聲音越來越冷:“只是公子以後,還需離素兒遠一些。”
那允遠哲聽了,收住腳步,含笑回過頭來,臉上盡力顯出和善的樣子,話語天真誠懇:“將軍口中的素兒莫非是卿卿罷。既然未過門,又如何談得上是娘子?”
藍凌的面色變了變,未待開口,那允轉身而去,淡淡笑著與向帳中走來的素卿擦身而過,視而不見。
素卿倒覺得他這副樣子很是反常,回頭疑惑的看了兩眼,不得要領,便隨意拋開,提步進了藍凌的營帳。
藍凌海般深沉、刀般銳利的目光還在盯向門口。素卿猛然一見,不覺心裡一緊。藍凌見她來了,這才衷心而笑,笑著笑著又凝出幾分憂色,卻不知如何開口。盤橫半日,才看著她低低解釋:“那允遠哲……”
素卿雖說心內悽惶難言,臉上是滿不在乎,笑嘻嘻瞧著他道:“男子漢做大事不拘小節,難道我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麼?凌卻小瞧了我。”
藍凌這才有了些許釋然,招手讓她坐到身邊,聲音裡還是有些愧意:“話雖如此,那允到底挾持過素兒,還害你跳下懸崖。”猛地將她抱在懷中,閉眼將整張臉埋進如蘭芳鬱的青絲裡,啞聲道:“娘子,我……”他的話語含著說不出的哀痛與悲慼。感受到藍凌少見的軟弱無奈的一面,懷中的素卿只覺得心中莫名的陰霾漸漸消散,無影無蹤。無聲的反手將他抱住,周身緊緊貼近他胸前。悠悠的柔聲道:“凌只要覺得對,只管放手去做便是。”她的話語溫和柔順,像一隻柔軟的手撫平了他的心:“當初被劫持的時候,那允並未曾難為素兒,跳崖也是我自己的事,他還曾盡力相救呢。我心裡並不很怨恨那允,凌萬萬無需自責。”藍凌嘆息著不再說話,只是懷抱越來越緊。
素卿幾乎被他箍得喘不過氣來時,才聽藍凌帶著笑意的聲音緩緩響起:“素兒,這次和北國交戰,若是一戰而勝,聖上必定答應你我的婚事。”
素卿周身一僵,臉色竟白了幾分,微一沉吟,勉強笑道:“看來凌對此一戰是志在必得。”
藍凌只抱著她,看不見她臉上的異樣,心情轉喜,笑著點頭道:“不錯,把握頗大。”
素卿狠狠咬住嘴唇,想說什麼,卻最終沒說出口。
黑雲壓城城欲摧。
玄衣少年縱身坐在城垛的牆頭之上,身邊是幾尊酒罈。遙望遠方,無邊無際的荒蕪裡,一騎紅塵白衣勝雪,來往如風。
身後的白衣人袍袖飄飄,不但神情很恬淡,臉上更永遠都帶著笑容:“那允公子,久也不見。”
那允遠哲方回過頭來,眼梢滿是盈盈誠摯笑意,隨手拋過一尊酒罈,朗聲道:“容公子多次請我吃飯,在下卻一直無以為報,這就請公子喝酒罷!”
容素軒默默接過酒罈,鳳眼如絲,掃過他的臉,悠然道:“那允公子莫非是特意請我來喝酒的。”隨手開了壇,仰頭便喝。
那允遠哲只看著他喝,默然半晌,方大笑起來。
容素軒放下酒罈,嘴角露出一絲譏嘲的笑容,接著道:“原來不僅僅是喝酒這麼簡單,”眼鋒流離:“莫非,是來交朋友的麼?”
那允遠哲先是靜靜地瞧著他,終於繃不住笑出聲來:“在下雖然有心高攀,卻只怕哪天公子將我賣了,我還要替公子數錢,也未可知。”雖說著諷刺的話,偏偏語氣卻如沐春風。
容素軒不以為然,笑容和聲音同樣淡淡的:“那允公子似乎忘記,你我誰才是商人。”略一沉吟,鳳眸中精光乍現,極為逼人:“不為喝酒,不為交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