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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允公子的為人,就只能為生意了。”
那允也舉起罈子咕嚕咕嚕的往下灌,半日,才放下,摸著腦袋笑道:“很是。”
容素軒目光閃動,微笑著:“哦?你我之間卻有什麼生意可做?”
那允遠哲抱著罈子想了想,很認真地樣子,純善而笑:“生意也未必現做,只要想,早晚會有,你說是吧,容公子?”好脾氣的對上素軒的眼睛,坦蕩蕩的臉色和煦親密。
夕陽西下,無盡血色渲染著荒蕪的大地,冷風撫,周遭一片死寂。惟有昏鴉掠過。大漠烽煙起,戰爭即將到來。
知音
世事虛景最無常,一朝散去話淒涼。
苦心竭力作煙散,殘陽還照曉軒窗。
心自彷徨影自傷,傲骨錚錚空餘香。
自古知音人難覓,枉自凝愁淚幾行。
風在呼嘯。
是從西面吹來的,嘯聲如鬼嘶,抽冷了世人的心,惟有藍凌,此刻他的心裡燃燒著一團火。
手抵著將桌站在巨幅皮革軍事圖前,他的鼻樑削直,薄薄的嘴唇緊閉著,顯示出他的堅強、甚至有一絲即將衝上戰場時才會流露的出冷酷。
營帳中一片靜寂,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投在他的臉上。
忽有士卒彙報:“稟將軍,漠上二十里處有小股北國哨探出沒。”
藍凌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睛,此刻卻似天邊的雲霞,變幻莫測,肆無忌憚在眾人臉上盤旋一圈,忽然落在容素軒身上。笑著說:“容大人怎麼說?”
容素軒臉上的表情,卻如陽春白雪,聽見問話,也不客氣,略想想,才一字一字的說:“看來北國還未準備進攻。既如此,兵貴神速,須佔得先機。”
藍凌哦了一聲,生色不動。又轉眼望向眾將,沉聲問:“各位是何意見?”
左翼將軍蕭佩瑜是個橢圓臉,白麵微髯的中年人,頗有些書生氣質,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很親切。而此刻他卻沒有一絲笑意,眉頭緊皺,沉思半響,出列揖道:“容大人所說的奇謀突襲雖是妙計,怕只怕有些風險,不甚穩妥。依我說還需在漠上佈防,靜觀其變為佳。”
藍凌不置可否,沒有說話,只將詢問的眼光四下散去。
鄔將軍是個急性子,早已按耐不住,粗聲道:“老蕭總是太過慎重,畏首畏尾。我卻認為容大人所言很是,出奇方可致勝,必令北人措不及防!”
聞得此言,爭議聲四起。眾將皆議論紛紛,一時意見難以統一。
藍凌見狀英眉軒起,深深的眼眸中似乎含著某種神秘的紫色,隨手拿起墨玉鎮紙,微微在桌上敲擊兩下,堂下頓時鴉雀無聲。之見他低著頭緩緩道:“調集兩個前鋒營兵馬,穿越漠上,全速進軍北國邊域,目標直往西繆城。”猛地回身,手指如電,凌然指向地圖上的城垛。話說得很慢,彷彿每個字都是經過考慮之後才說出的,因為只要是從他嘴裡說出的話,他就一定完全負責。
眾將還是倒吸一口冷氣,因為自交戰以來,藍凌向來只是守護邊境疆土,從來未使用過如此侵略性的打法。
驚詫之餘,反說不出話來。
死寂半日,一味名喚李卻的年輕軍官方斂容遲疑著將眾人的心事道出:“回稟將軍,我南軍卻從未行過這種打法,只怕……”
撲哧的笑音迴響在莊重的營帳似乎很是不合時宜,卻也打斷了李卻的話。眾人責難的眼光中,容素軒笑得溫柔有禮,聲音聽來柔若春水:“正是因為從未使用過,北人必然也萬萬料想不到。若能趁其不備,成功奇襲突破北人漠上防線,攻下其軍事總部西繆城,便可速戰速決,一勞永逸。永訣北國之患。”他溫柔的鳳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陰狠之色。
此話一出,大多數人均已沉思著;猶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