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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甜佳聽得很不快,但阿爸的話讓她暫時地感到心情舒暢,憤氣叢生也沒爆發出來,這時姑姑端上最後一盤菜,笑著說:“若真是金鞍,這馬呀也早應該配上了。”姑父李大順卻豎起臉:“什麼鞍呀馬呀,依我看,就差個成黃昏賣不出去沒人要的黃花菜了!”
他藉著酒勁兒,只是嚷,接著又笑,童方權也跟著笑。表姐終於爆發,一句話沒講,只聽她“啪”地一聲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摁在桌上,然後站起來,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樓下,也能清楚地聽見她賭氣的甩門聲。
看看,脾氣又壞。姑父卻不覺得有怎麼的,只顧說。
這教訓,等我家惜雨走歸,可得抓緊嫁她嘍。童大叔趕忙充當和事佬,他竟扯上了惜雨姐,我不太瞭解,她不是跟她一樣還在讀大學麼,再急,還至於急到現在就開始張羅?
惜雨還小嘛,急什麼?正這樣想著,姑姑就問出了我的困惑。
我尋思著女兒嘛讀書再好也沒什麼用,考上北大我也沒覺得長光,潑水嫁女,到時還不成了別人家的人。等她大學讀好,就不要考研了,白搭功夫。童大叔這樣說著。
這怎麼行,孩子要讀還是得讓她讀的。姑姑說。
你現在就替惜雨找了?不過,看來姑父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前日剛去一個盟兄弟家,講著講著就隨口講到要把惜雨給他家作媳婦,小虞不高興,走歸後就跟我吵,你看該日的晚飯,我就只能到你這了。童方權大叔答道。
盟兄弟?哪個?誰啊?姑父接著問。
錢國興,錢國興的兒子,叫——叫什麼的我想想……
好兮,好兮,只要那男兒人好就成。不等童大叔想出,姑父就直道好。可是我卻聽著這錢國興三字有些耳熟,見阿爸已經瞪起了兩眼,彷彿要幹仗一般。姑姑更是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的丈夫,唔,喝酒喝到這份上,連殺父仇人一樣的角色都給忘了。而後姑父的態度才忽來個極度轉彎,“什麼!”他將酒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那酒,一下漾出了大半,“他媽的錢國興的兒子!告訴你童方權,你要是敢把你女兒嫁到他家……”
怎麼樣?童大叔是醉了,迷迷糊糊地問。
還不如嫁給軍陽給我當保姆!姑父只是嚷,站起。
你他媽少出言不遜!童大叔也大怒,李軍陽,我所知,他向來看不好我的表哥。
眼見局勢不好,阿爸忙說二位消消氣。童永強也勸自己的阿爸有話好說,他是童惜雨的親弟弟,明年要考大學了,樣子很像童大叔。二人力勸,但歷來酒桌上這樣的勸架往往總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火氣正上來的兩位盟兄弟果然沒有消停下來,反而越鬥越勇,相互對罵起來,但好在都沒摔掉手中的杯子。有些奇怪,兩人的子女,李軍陽和童惜雨,發起火來都有摔東西的習慣,表哥李軍陽喜歡摔硬東西,比如像姑父手中的酒杯子,童惜雨則會跟軟的玩樣過不去,枕頭便是;兩人於是這樣教育起自己的子女:“生氣歸生氣,摔東西做什麼?”
當然教訓別人得先律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從小到大,為了偉大之育人,二老雖然發火洩憤不斷,卻只有嘴中亂罵亂嚷一通,還真不曾摔壞過什麼東西。
亂罵亂嚷就已經足夠了。杯子沒摔。
而後我想,今天真是見識夠了這樣的紛雜環境,會王酒吧是,來到姑姑家也是,我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了?世界大亂!
誠然,兩個盟兄弟大吵一番算不得什麼,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會王酒吧著實是個紛亂的世界。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的時候,阿爸又開張了,我還幫著阿爸打雜。店裡還有一夥都挺精幹的大小夥,都長著我好幾歲,為首的名叫金正操,本是個無業青年,有家不歸,在外頭跟一幫人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