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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將那些傢伙的宗族都罵遍了,湯大叔似乎還不痛快,只因天色已晚,才告辭回去。
湯化隆大叔攜兩個年輕人走後,阿爸癱在一張椅子上,我看看他。一會兒過後,阿爸才說:“晚飯莫做了,跟你姑姑講過,今晚去她家,你現在就去幫幫廚吧。”
我嗯了一聲,出去了,徑直向姑姑家走去,我們住在同一個住宅區。
第一篇 永嘉場 第四節
姑姑家今天也有客人,是童方權大叔,我的高中好姐妹惜雨姐的阿爸,我姑父李大順的盟兄弟。自古永嘉場人就十分講究重情重義,幾乎村村都供奉著關公,因為人們認為關公最講義氣。永嘉場的男孩子,凡到了七八歲時,便有大人作主,湊足一桌十個人,結為拜把子兄弟,永強話裡多稱為結拜兄弟或盟兄弟,從小在一起圖吃圖穿,長大之後在事業上也有所幫襯。不壞,可是對於我來說,這簡直是一大麻煩:
阿爸小時圖痛快,結下盟兄弟一塊兒吃喝玩樂,別的不講,單是這樣給他女兒我就平白無故地添出九個表叔來,認得我頭疼。除此之外,還有姑父那邊的,他也沒有例外,有九個盟兄弟,而且偏生這位童大叔還住得近,又是童惜雨的阿爸,可以說,我的表叔實在是多得數不清。好在這些年來國家大搞計劃生育,人少,便難以集齊一桌,所以到我這輩,盟兄弟的傳統已經逐漸淡化消失。
惜雨姐的阿爸童方權是鎮上永中中學的體育老師兼南國永強的主教練,高大個子,長得魁梧彪悍,完全不像個南方人;童惜雨的阿媽虞老師,也是永中中學的老師,教數學。最近夫妻兩人頗有矛盾,虞老師便聲稱數學組要開年級大會,不回去吃晚飯。不過我來時,他正和姑父李大順在喝酒,一邊還這樣不屑地說:“一個學校,那搞數學的有沒有開什麼會,我還不曉得!”他嘿嘿笑著,然後又咧著嘴洋洋得意地端起酒杯子喝酒。
姑父李大順見我來,便道:處寒來了呀。我忙說姑父好,又說童叔叔好。二人酒正喝得高興,臉上都有些泛紅,童方權大叔一個勁兒地嗯嗯點頭,表示對我的讚許。阿爸開著會王酒吧,而且也喜歡喝酒,但我對這些喜歡狂飲的人很反感,好在常在酒吧裡幫著忙活,酒鬼酒瘋之類的見得多,眼睛容易被堵上,也便對這些事習以為常視而不見了。
我去幫姑姑做菜。我記得童惜雨也善於做菜,而且我倆都是師從於姑姑,她就是李軍陽的母親。姑姑是個典型的家庭主婦,平日在家,除了盡到為*為人孃的責任外,還很喜歡教我和童惜雨廚藝,由於來自鄉間,講究的是夫唱婦隨,如何鎖住男人的胃,她用心教我們也用心學,這天一招,那天一手,二十多年的時間少說也教了十年,到現在兩個徒弟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雞鴨魚肉,蔬菜瓜果,什麼菜餚,都拿得出手。
晚上大家吃飯,別人的話不多,唯有姑父李大順和童方權大叔在大拉大扯,這個歲數的中年人,幾杯酒後,便容易談到子女的婚嫁問題上來。這時,我會用複雜的眼神偷偷地看看錶姐李甜佳。李甜佳姐姐在一個小學校教音樂,名字好聽得,連學生都不叫她李老師,而叫甜佳老師,她今年二十七,比她的親弟弟李軍陽大五歲,比我大六歲,清眉明眸皓齒,若是倒退幾年,我還會羨慕她那白皙有質感的肌膚,為有一個漂亮的表姐感到高興,但現在不免有些許同情她。傳統的觀念,永強人不計較男子的結婚年齡,卻向來主張早嫁女兒。
此刻,姑父李大順喝足了酒大嚷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人不中用,又不謙虛,嫌這個嫌那個,高不成低不就,我看她到頭來還怎能搞出個什麼名堂。”
童方權大叔接上去說:“弗急弗急,還有明年一年時間。”
阿爸也安慰似的說:“再講甜佳生得好,金鞍哪怕沒駿馬?”
姑父和童大叔不冷不熱的話,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