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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城北的一個建築工地上出了人命,疑是金正操等人所為,當時還當著刑警的阿爸抓出元兇,證明了他們的無辜,他一直感激,而後酒吧開起,他便帶著幾個人來酒吧做事兒,求能得吃喝溫飽,工錢也要得很少。
不曉得為什麼,金正操等人對阿爸格外尊敬,阿爸名林天有,因此過去也有晚輩喊他“有叔”的,他們也這樣喊,只不過在其中加了個“尊”字,變成“有尊叔”,阿爸不喜歡這樣的稱呼,他說他叫“天有”不叫“有尊”,但他們一直這樣喊;除此之外,他們對我的稱呼更為奇怪,叫我“尊千金”,極像大家閨秀,我對這個也很反感。
如果不是太忙,金正操便讓我上樓休息,自己應付酒吧上下。早上還好,到晚上,吃飯的鐘點過後不久,來喝酒的人迅速增多,足足擠滿一屋,坐著不算,還有站著的。
而後我才從人們口裡得知,今天有場至關重要大賽。
中甲聯賽,年輕的溫州隊客場對陣北京理工大學隊,若取勝,即可成功衝超。
球迷瘋狂,喝酒,高亢地喊:明日!明日!
明日是溫州隊的名字,溫州唯一的職業足球隊。
我用抹布擦著長長的吧檯,時而抬頭看一下安在大廳牆上的大螢幕,關注賽況。
明日隊將比分反超的時候,我不覺拍手稱好,阿爸走近道:“鄒通這小子真是不賴,一次破門,一次助攻,明日的進球都有他的功勞。”鄒通是阿爸一個已故的盟兄弟的兒子,他的阿媽也去世得很早,阿爸撫養他成人,所以,他跟我也算是情同兄妹。鄒通沒有參加高考,而是在高考那年直接去了剛剛成立明日足球俱樂部報到,現已是球隊的一中場大將。
阿爸的話音剛落,我便見螢幕裡一人與鄒通對立而視,大起口角,這人是錢餘飛,就是那個我的姑父李大順恨之入骨的錢國興的兒子,錢餘飛靠其阿爸的關係才進了北理工。由於家族過去的恩怨,錢餘飛與鄒通也早有矛盾,今日賽場得見,難怪兩人死磕。
金正操叫道:“可惡,輸了比賽就玩這種邪門歪道!”阿爸對錢家一直有些成見,這時他罵道:“媽的,這個錢餘飛。”他們這樣罵著,我便聽見解說員的聲音:現在主裁判吹響了結束比賽的哨聲,這樣溫州明日隊以2…1客場險勝北京理工大學隊,提前兩輪,成功升入中超聯賽。觀眾朋友們,這場比賽就為您轉播到這裡,謝謝您的觀看。
可是眼見螢幕裡,鄒通、錢餘飛兩人已嫌嘴巴上的語言功夫不夠帶勁,於是直接動用了肢體語言,幹起了架,隨後,明日隊和理工大學隊的隊員紛紛圍上,兩個人之間小規模衝突頓時變成了隊與隊之間的大戰……
次日中午,酒吧里人煙稀少,我坐在吧檯後面,正隨意地翻著本魯迅雜文,看到這樣的幾行話:“……北人的鄙視南人,已經是一種傳統……大的原因,是在歷來的侵略者多從北方來,先征服中國之北部,又攜了北人南征,所以南人在北人的眼中,也是被征服者。”
而大螢幕里正收看央視《體育新聞》欄目,便有這樣的訊息:
昨日,2010賽季的中中國足球甲級聯賽關鍵之戰在北京理工大學校園打響,客隊溫州明日最終以2比1險勝主隊,衝超成功。但是賽後兩隊隊員在場上發生衝突,造成數人重輕傷,給這場精彩的比賽塗上了不光彩一筆。目前,足協正在調查此事的來龍去脈,屆時,將會給肇事者以相應的處罰。
北方,對於我來講,是個陌生的地方,我的那兩個在北京上大學的好姐妹們,童惜雨和張喬如,每每回來都會跟我稱道北方的美麗,聽得我都要沉思自己當初為什麼不選擇到北方去上大學了,在她們的描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