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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如何稱呼?何時認識家妹?”
英洛笑得一笑才道:“據外間傳言,公子是位生意人,小三兒亦是,她哪次賠得血本無歸,我便是哪次認識她的!”
她這話在別人耳中聽來,意態悠閒,恰如猜謎一般,但鬼見愁何等樣人,早想到自家妹子唯一一次血本無歸,差點連心都賠上的那次,當是去年夏秋之際去突厥,回來之時將所得貨物統統換了糧草,忽然之間愛國了一回。
想起此事,他面上難掩笑意,玉容之上俱是溫柔寵溺,連那中年漢子亦是怔得一怔,亦是想不到傳聞中的鬼見愁會有此種笑容。
易小三兒當日兩手空空迴轉,二位兄長得知此事,也是苦笑不得。他家向來不缺銀錢,對自家小妹的這種荒唐行為也只是略微申飭一番,並未嚴加追究。倒是陪小三兒同行的兩位小侍將途中所見回稟了兩位爺,道是途中曾遇到過一位極有趣的女子,同自家小姐還頗為投鍥。後來京中傳來平狄將軍大婚,小三兒曾笑嘆道:“這個姐姐,當初還瞞著我———”也曾冷笑數聲罷。
易柏與易數這才推測到,惹得小三兒情動的,怕就是這位將軍大人了。
自此對這位將軍大人的事情便格外關注了些。
“英姑娘——”
旁的人,除了聶清與那微笑點頭的女子,別人均不知這突然冒出來的漕幫副幫主的底細,一時之間卻也不及詳察。
中年男子哪管這女子如何來歷,早笑將二人談話打斷,道:“好極!妙極!二位既是舊相識,那便再好不過。二公子,今日你若是不把本座要的東西奉上,便是你今天認的這位姐姐還是妹妹的,老夫可就不能確定她是不是能活著離開這裡了!”
以他的年齡,謙稱一聲老夫亦不為過,不過此人生得矮小黑瘦,其貌不揚,兼之嗓音難聽,若是頜下有髯,再撫得幾把鬍子倒還說得過去,偏偏他頜下寸草不生,此種語調更是滑稽,若非空氣緊張,大戰在即,怕是早有人笑場。
正有人如是想,場中就響起一把清朗婉轉的笑聲,卻是英洛撐不住笑了。
那中年男人似乎生氣了,怒道:“不知死活的丫頭,笑什麼笑?不相信老夫一掌劈了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英洛更是笑得徹底,他的這副腔調作派唯用後世一個詞可以形容:假模假式。
笑完了她卷卷袖子道:“老頭,既然人家不給,你又非得要,那就打一架解決好了,反正這架是非打不可的了。”
身後有人拉住了她的衣裙道:“你這麼著急打架,便是認定自己今天這一架能打得贏嗎?”
她頭也未曾回道:“打架這種事,哪裡說得準數?若是一開始便能知道輸贏,還打什麼架呢?”
身後那人拉著她不肯放,執意道:“既是知道不會贏,那就不用打了吧?!”
她轉頭過來,原來死扯著不讓她上前的正是鬼見愁,她靠近一點小聲道:“能問二公子一個問題嗎?”
鬼見愁點點頭,手下卻不鬆開,似乎唯怕自己一鬆手,這少女非得命喪敵手不可。他平生遊戲花叢,除了寶貝自家小三兒,女人在他眼中可說已全無區別,不外是貪他樣貌,或是貪他錢財,或者是喜他風流態度,念念不能忘者,唯今日這少女,一雙眼睛清亮有神,他合該記得的,幾日之前,在雁回樓,站在聶清身旁一身男裝嫣然一笑的,可不就是她嘛?
她清亮動人的大眼睛細細盯著他看了兩眼,道:“這老頭跟你討要什麼?你死活不肯給他?”
“一個女人的畫像!”
“我明白了,”英洛撫額嘆道:“那是你喜歡的女人?”當然不用他回答,她已經自問自答了,“這種事說出去都不光彩,你不必煩惱。”
事實上,等真正的打起來,想贏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