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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侍唇角微翹,顯見得給英洛說中了。
聶清大概也是看到了小侍壓抑的笑意,面色已是很不好看。
血 戰
聶清向來在市井紅塵中打滾,些微輕慢,他也能忍得下去。只是像這樣一大早沐浴淨身,換了簇新的見客衣裳來見一個,在他的人生中,也是數得著的幾次。像現下這樣來了候了兩個時辰亦等不到主人家的接見,再被小侍委婉道:“二公子今日確實有事,還請兩位幫主改日再來!”縱是那小侍滿面歉意,卻也補救不及。
他現下怒氣衝衝,想起往日揚州城關於這位易二公子的流言,平日本也信得個兩三成,今日受拒,竟是信了個十成十。他自恃身份與眾不同,現在談生意,本是易家先找上他的,就算與易家交惡,與他在漕運之上的前程總無妨礙,因此強撐著一口氣向內闖去。
他就不信,今日這位易二公子接待的是哪位貴客?竟將約好上門的他給失拒掉了?豈知闖時去之後,方才後悔,今日實是自己莽撞了!
易寶閣內樓宇亭臺錯落有致,聶清闖進來的這片恰是書畫閣。閣子便是與兵器閣一樣的小樓,只是這書畫閣之前有一池子水,天清水淨,樹影婆娑,依水建著一個極為闊朗的亭子,能容得下十五人在此入座欣賞畫作。想來這便是聚會的人數限定了,並不是街邊的阿貓阿狗都可以隨意進得此地。今日的景象看起來很是不協調,亭子間散落著一地撕成碎片的裱裝好的畫作,上首坐著那位鬼見愁,下首坐的卻是位四十來歲矮小黑瘦的漢子。
那漢子嘎嘎怪笑,聲音如夜梟低鳴,又如拿著一銳器去刮玻璃,那種尖銳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二公子今日是答應也罷,不答應也罷,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今日我怕是不會走了吧?”
他身後站著四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腰懸利刃,面露殺機。
易數今日穿著件蘭花白的衫子,微微一笑,襯得玉容青絲可入詩入畫。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那蘭花白的衫子上有幾灘血漬,恰似雪中紅梅,端得觸目驚心。唇邊還有一絲血漬未拭淨,他也不理,只對著二人道:“不是說在下過兩日得空便去拜訪兩位幫主嗎?怎麼,信不過易某為人?”
他身後四位青衣小侍皆是嚴陣以待,緊追著聶清的小侍跌足嘆道:“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前來尋死麼?”
那中年漢子再次嘎嘎而笑,道:“今日易公子若是給了本座要的東西,不但這兩人,包括園中諸人,自不必去死。若是易公子不肯,帶累了這兩人一起死了,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這人生得好利一張口,將自己的殺孽推得一乾二淨!
聶清今日不忿撞上此事,只能暗呼倒黴,不由滿含歉意看向英洛,道:“都是我該死,帶累了姑娘!”這個人自見面也就正經喚過英洛一回夫人,英洛彼時聽他此語,總覺自己無端被他叫老了幾十歲。此時聽他所言,心下明白二人今日撞上此事,便是折在此處也是正常的。她觀那中年漢子身後侍從,掂量已方力量,便是連那鬼見愁都算上,亦無勝算。
她本是從生死邊緣遊走而來,往常丟了小命的事情也有過,總能逢凶化吉,撿得性命回來。當此際反倒將往常那幾分氣概撿了回來,當下微微一笑,道:“幫主此言差矣,我二人本是應邀而來,今日既未見著二公子,怎會離開?”
大步向鬼見愁走過去,便是聶清在身後拉扯也未能阻得,他也只得跟隨過去。便見著這女子過去,對著鬼見愁深施一禮,道:“年前恰遇小三兒,我姐妹二人談得投機,也盤恆數日。她亦曾道家中二位兄長如父,一向疼愛,今日一見二公子,小三兒果真不曾虛言!”
鬼見愁見面前女子笑容坦蕩,灼灼將自己望定,大敵環伺,她竟真個是來敘舊的不成?當下有些哭笑不得,卻也詫異道:“不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