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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2月14日,對我來說確是一個很不吉利的日子。後來差點&ldo;要死&rdo;的厄運,就是從這天開始。
這天下午快下班時間,劉舒寧給我打來電話,聲音低沉、神秘地對我說:&ldo;明達兄,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rdo;
我漫不經心地笑著回答:&ldo;這幾年搞國有企業改革,得罪的人多了。你怎會關心起這事來了?&rdo;
他說:&ldo;你放下手頭所有的事,趕到明珠賓館來,我在咖啡廳等你。我晚上還有一個活動,半小時後不見,我就走人,到時別怪我。&rdo;
劉舒寧是臨江市委辦公廳秘書處處長。6年前我在北京擔任國家貿易部部長秘書時開始認識,逢年過節倆人打個電話、發個簡訊一直保持著聯絡。在我於1997年1月,從北京調任總部位於臨江市的中國華貿東南公司常務副總經理後,同在一所城市工作,又意氣相投,倆人聯絡更加密切。
這位在官場混了十幾年的處長,精明中透著穩重,我與他相識6年,從未見他如此嚴肅‐‐儘管他電話中一副輕鬆的樣子,但明顯透著一種神秘的沉重語氣。別看他行政級別不高,但臨江作為中國當年三大中央直轄市之一,而且一直是中國當之無愧的經濟中心,在這樣一個對全國政治與經濟舉足輕重的特大城市中樞要害部門工作,本身必須具有很高的政治與業務素質,絕對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混到這個職位的。
放了電話,我司機也未叫,立即下樓開車直奔明珠賓館。
正是下班的交通尖峰時間。臨江這座中國最繁華的大都市,儘管城市管理水平在中國首屈一指,城市道路每年都在拓寬和延伸,但仍遠遠趕不上汽車增長的速度。4年前,我剛從北京調到這裡時,習慣在北京筆直寬敞的大街上開車左衝右突、見fèng插針的我,很長時間才適應這裡蝸牛似的開車速度。這一次,我真的有些急了。
快到明珠賓館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塞上耳機,劉舒寧略帶緊張而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ldo;我開著一輛尾號為0016的白牌軍車停在門口路邊,你不用下車,開車跟著我走。&rdo;
我說:&ldo;好吧。&rdo;
劉舒寧如此鄭重其事,我越發有點焦急、緊張起來。
電話接完,拐過一個路口,遠遠看到明珠賓館大門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那輛停在路邊的白牌奧迪軍車。我閃了閃車子的大燈,又把手伸出窗外搖了搖。劉舒寧發動車子,我一路跟去。我心裡有些好笑,感覺似乎自己變成了特工。
一路上,我腦子都在飛快的轉動。劉舒寧做事素來謹慎,定是聽到了一些對我極為不利的訊息。對我來說,從決定大刀闊斧地推行改革那一天起,針對我的匿名舉報就沒有斷過,4年來上級紀委派人查了6次,公安上門查了兩次。我一向堅信,身正不怕影子歪,查了這麼多次我已經有些麻木了,沒有感覺到這一次有什麼不同,但似乎又隱隱有些不安。
十分鐘後,兩車一先一後停在臨江九萬人體育館空曠的停車場內。我停好車,注意到劉舒寧的車子並未熄火,也沒有象往常那樣下車熱情寒暄,於是向他的車子走去。我與他雖沒有上下級關係,但因為我級別比他高,又在中央機關工作,舒寧一向恪守官場規矩,對我禮節周全的。此時他的反常行為,再次讓我感受到非比尋常的壓力。我拉開他的車門坐了進去。
未等我坐穩,劉舒寧對我說:&ldo;程總,我一向知道您麻煩不斷,這次可能真的大麻煩來了,好象不是一般職工的匿名告狀那樣簡單了。你先看看這個。&rdo;他遞給我一個印有&ldo;臨江市委辦公廳&rdo;字樣的大牛皮信袋。
我抽出信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