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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中央,覺得一陣陣的眩暈,旁邊的高樓像是一幢接一幢地倒塌下來,地面也要塌陷下去。我蹲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人總是在這樣的地方產生舉目無親、無枝可依的錯覺。其實也並非是錯覺,這是我的真實世界。
第7章 第二章 意外。惡(3)
我先給鄭言琦打了個電話。她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有錢的人。這是我這幾年來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電話那頭她的聲音顫顫巍巍,支吾了半天才說道:“小然,我真不是有意的。那天你喝醉了,那人說送你回去。我總不能說我來送粉絲吧。”
我都差點忘了這茬子事情了,忙著論文提綱忙著籌錢,都忘了我不久前還經歷了這麼悲催的事。我就當被一條狗咬了,難道真拿著名片潑人家硫酸去?潑了也不能讓時光倒流,歷史重寫。
當然鄭言琦的話顯然也很可笑。看她現在這鳥樣,大概也明白那天晚上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現在能明白,那時還能不明白了?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我都懶得去追究。木已成舟,多說無益,還不如做點能改變將來的事情。我說:“你在哪裡啊,我去找你。”
她生怕我拿把刀去捅了她,哼哼哈哈地放不出個屁來。
我說:“我不跟你說那事兒。我有別的事情找你幫忙。你在哪裡?”
丫又在新光天地的星巴克等我,跟那裡的星巴克是她家開的一樣。
我淌著汗擠在公交車裡。公交車上的電扇積滿了灰塵,微弱無力地轉著頭,隨著車的簸動,電扇頭也一顫一顫的,發出吱嘎吱嘎的噪音,彷彿一個不小心還能從車體上掉下來。我看著電風扇,覺得此刻的我就像是它,滿身塵埃,不堪一擊,只要再來根稻草,我就要崩潰了。
鄭言琦穿了一條Dior的高腰裙,翹著Ralph Lauren的高跟鞋等著我過來。旁邊的位置上還放著她Chloe的包包。
我估算了一下,把這三件東西賣了都能抵上我們家現在所有的存款還有富餘。
所以我還沒坐穩,就開門見山地問她:“你賬戶上有多少錢?”
鄭言琦一臉不自然地看著我,說道:“突然問這幹嘛呀。沒多少。”
我說:“有20萬嗎?”
她睜著大眼睛,美瞳一閃一閃地跟我說:“哪裡有這麼多。我就只有5000塊。”
坑爹呢,你別跟我說你這一身是從淘寶市場上買的仿冒品。我至少也當過一陣子有錢人,真的假的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她全身上下的名牌如假包換,怎麼可能只有5000塊存款。
我說:“別開玩笑了。就你身上那不重樣的名牌。也不止這錢啊。”
鄭言琦一臉委屈地跟我說:“親愛的,對於我們這一行人來說,身上這些都是投資,就跟商人出錢買原料一個道理。我穿著這個才能混這個圈子。而且它們大多數都是我的honey們買給我的。我自己才能賺多少錢啊,手裡都沒什麼節目,客串幾場又沒什麼收入。”
我看著她精緻的臉,說道:“琦琦,你跟我說真話,到底是多少錢。”
我好久沒有叫她琦琦了。琦琦是她的乳名。這幾年我都不怎麼喚她這個名字。她一聽也是有點不習慣,說道:“我真沒跟你說話。要不咱倆去銀行,我查給你看。我還欠著一堆信用卡呢。”
我感到了那根稻草正慢慢地在我上空降落,以空中飛舞的優雅方式。
我說:“我爸腎衰竭,你看能不能籌點錢啊?”
鄭言琦不說話了。我爹那時待她也不賴。雖然我倆不是在同個學校,但都來自同一個院落,都在同一個城市學習。我老爹說這才是緣分啊。所以他給我買禮物時都買兩套的,一套給她,一套給我。我有時候衣服穿不過來,還把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