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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能見面。巴老給我有五十多封信,這些信後來被“造反派”弄丟了。“文革”迫使我們中斷聯絡達六年之久,直到一九七二年才重新通訊聯絡。一九七三年春,我從北京回河南團中央“五七”幹校,利用只憑一張單程票就可報銷來回車票的規定,悄悄繞道上海看望巴老。這次會面,除我與老伴暗中策劃,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我突然到了巴老家,巴老喜出望外。根據以前做地下工作的經驗,我宣稱是來上海看眼病的,機關的同志都知道我有眼病。第二天一早即去醫院看病,掛號證儲存至今。

在上海只有三天時間,我又同巴老睡一張大床。巴老一九四二年回成都,我和巴老睡在一起。當時正是巴老創作最旺盛的時候。時隔三十年,我又和他睡在一起,他卻碰到這樣不公平的遭遇。我睡覺時打鼾,原想等巴老睡著了我再睡。可是他睡著以後,我卻久久不能入眠。我在一篇短文中曾記敘當時的心情:“我深切期望他能擺脫這不幸的處境,但我自己也不知道那黑暗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次見面,我不敢深談,但和巴老的心靠得很近,互相理解和信任。離開上海那天早上,天下大雨,巴老為我穿上雨衣,互道“保重”。我實在捨不得離開巴老,但又不能不按時回到那要我“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五七幹校。我淋著大雨去車站,滿臉是水,有雨水,也有淚水。

我和巴老的交往(2)

作家李累看了我寫的散文《我淋著雨,流著淚,離開上海》後說:“李致想見巴金,竟然像解放前國統區做地下工作一樣,悄悄地相會;叔侄同睡一張床上,也‘不敢深談’。難道這僅僅是巴金與李致兩人的遭遇嗎?不!這個側面,這個片段,反映了‘文革’中的中華民族的悲劇。”好不容易盼到粉碎“四人幫”,巴老在信上給我說:“‘四人幫’垮臺我可以安心睡覺了。我得罪過張、姚,倘使他們不倒,總有一天會把我搞掉,這些‘人面東西’。”接著又盼來改革開放的新時期。在這一期間,我和巴老有過多次見面和深夜長談,互相搶著說話,直到九姑媽一再催促才上床。

八十年代後期,當巴老因為寫《隨想錄》太疲倦,快到“心力衰竭”的時候,他曾希望我退下來幫他做點工作,例如整理他的日記、佚文、書信等等;在他不能工作的時候,代替他幫助王仰晨編好《全集》的後一部分。可是我又當選為省政協秘書長,以致巴老感到“現在這些都成為空想”,這也是我感到十分遺憾的。如果我久沒去上海,巴老會惦記我。一九###年七月,巴老在給我的信上說:“我仍在醫院,大約###月回家。回家後可能感到寂寞。……你有機會過上海時,可以找我談談,你可以理解我心上燃燒的火,它有時也發發光,一旦錯過就完了。”這一生,巴老為我付出很多,我為巴老做得很少。我寫過一篇名為《不知如何彌補》的散文,表示自己的內疚。從一九七二年起,巴老給我的信有二百五十多封,其中一百九十二封收入《巴金全集》。

我是巴老的侄子,但更重要的是我是他的忠實讀者。我是受“五四”新文學的影響成長的。我喜歡讀巴老的書,尊重他的人品。我信仰他的主張:生命的意義在於奉獻不是索取。去年,有位記者問我巴金的侄子這個“身份”給我帶來什麼?我說“身份”不能帶來什麼,是巴老的文章和人品教育了我。如果一定要說“身份”帶來什麼,就是讓我接受許多重複的採訪,浪費一些時間;讓我損失了不少照片,借出去收不回來。

巴老一貫重視做人,對此我有較深的感受。二十多年來,我在這方面寫了一些散文和隨筆。去年,為慶祝巴老百歲華誕,三聯書店為我出了一本書,名為《我的四爸巴金》,彙集了我所寫巴老的散文和日記。我心中的巴老,大多寫在這本書上了。巴老不喜歡他的親人寫他,我們的小林、小棠至今沒寫過巴老,其實他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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