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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卻不合時宜地想:“主上那碗,不會也——”
韓繼言打了個寒噤,拿眼神與張萌相詢。不料張萌扭過臉,一聲不響走去邊上不理他二人。
趙聘實在好奇,就攛掇韓繼言去問。韓繼言也是犯傻,居然真的問袁恕:“主上,茶,好喝嗎?”
袁恕不以為然:“還行!”
韓繼言又開始生出不詳的預感:“還行是、是什麼味兒啊?”
“想知道?自己嚐嚐唄!”遂將碗交由張萌端給他二人。主君的食器,怎敢共用?韓繼言嚇得連連擺手。
袁恕卻眉一挑,冷冷道:“嚐嚐!”
趙聘悔得腸子都青了,眼看著韓繼言再次慷慨赴義一般接過碗來。順眼一瞧,茶湯顏色先就跟他們喝的很不一樣,不透,還渾。韓繼言戰戰兢兢把碗擱在鼻下聞了聞。
“嗯?”他驀覺奇怪,“這不像茶呀!”
聽他言,趙聘也湊過去聞了聞,皺起眉頭嘀咕道:“怎麼一股子藥味兒?”
韓繼言附和:“好像就是藥。”
“本來就是藥啊!”張萌白他們一眼,還將藥碗拿過來奉還袁恕,“主上吃得那樣苦都沒吭聲,你們喝個茶咋咋呼呼的,不爺們兒!”
聽話聽音,韓繼言算明白自己的戀人已經完全投靠了吳是非,幫著她來整蠱。
天師不能得罪,自己的媳婦兒更不好得罪,韓繼言一咬牙,端起碗來將醋茶一飲而盡。直酸得牙倒鼻澀,登時眼角掛淚。
他一就範,趙聘騎虎難下,只能萬念俱灰跟著把鹽茶喝下。齁得他嗓子都啞了,不顧主君在上,奪過矮桌上的茶壺直灌涼水。
鬧過一陣,才想起自己身在此處的緣由,趕緊跪好,卻聽張萌笑聲清泠,全無顧忌。悄悄抬頭去看,發現原來袁恕亦扶額悶笑,顯是心情愉悅。而吳是非則已在小床上躺下,合著眼,不知睡著否。
韓繼言察言觀色,便大著膽子問一句:“主上,我們,這個,還罰嗎?”
袁恕反問:“你說呢?”
韓繼言搖搖頭:“末將不知!末將不覺自己有功。”
“但也無錯!”
“噯?”
“噢,不是無錯,而是功過相抵!”袁恕忽正色,“韓繼言聽諭!”
韓繼言和趙聘雙雙伏低。
“忠勇殺敵,功勞斐然,擢升三品雲麾將,賜金帶。然則,抗命不遵,險鑄大錯,該當死罪!念汝過往功勳,革去將軍之職,褫奪金帶,暫留用軍中。服氣否?”
韓繼言高興透了,樂呵呵接下諭旨:“服!一百個服!”
趙聘可不服:“留用是幾個意思?那是官兒啊還是小卒子?”
韓繼言打他頭:“煩不煩?當卒子怎麼了?我樂意!”
張萌都嫌棄他:“你說你個趙蠻子,主上都說功過相抵了,還問,笨得牛一樣!”
“別侮辱牛!”想不到吳是非竟未睡著,仍舊合著眼,懶洋洋拋過來一句,又把幾人逗樂了。
趙聘語塞,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模樣很是有趣。
“賞罰聽完了,還喝茶嗎?不喝就麻利兒滾蛋!”
吳是非的加料蜂蜜茶任誰都不想再喝了,又得袁恕首肯,二人叩頭謝恩便退了出去。
“藥!”
對袁恕,吳是非也是一副愛答不理又不容轉圜的霸道。袁恕搖頭笑笑,還將床頭的藥碗拿起,順從地喝下。
“睡覺!”
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只說完後自己翻身面朝了裡側,當真預備攢個午覺。
袁恕看一眼張萌尷尬的苦相,自己亦是無奈苦笑。
二十七、求仁得人
安靜是一種美德,但天師吳是非安靜下來則不令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