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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品高尚,反而在空間裡營造出一種恐怖的氣氛來。
經歷過叛軍事件之後,人們驚奇地發現天師話少了,跟誰都冷冷淡淡的,維持著奇妙的距離。
誠然,天師心情不好的時候話一貫也少。她心情不好主要就是因為睡不好。睡不好的天師通常會將語言簡練至“唔、不、呸、滾”四字範圍內,如果連這四個字都不說,那不用懷疑,對方一定是直接遭受暴力攻擊了。
而現在天師話少絕不是因為睡眠不足導致的心情不好,她單純就是心情不好,臉上的神情宛如夫子面對一群數算一加一等於二都背不出來的智障,看誰都是無藥可救。
但同時,她依舊睡得不好。於是人們驚悚地意識到,睡不好和心情不好這兩種不好無法在天師身上達成統一,可能才是她變得安靜的根本原因。換言之,所有人都曉得她為什麼睡不好,卻再也無法據此推測出她心情不好的結論。再換言之,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心情不好。
基本思路是,肯定有哪個作死的混蛋把天師得罪了。不過嫌疑人一定不是周予。
因為幾乎同時的,天師連罵娘都變得簡潔明瞭之後,她差遣小周予做事的頻率也越來越高,甚至可以說是用人唯“周”。周予倒是不怵,還樂呵呵的,讓幹啥就幹啥,從不打回票更不猶豫,應得特別爽氣。
這兩人後來的親密程度,已經令張萌都感到吃味兒了。她覺得自己失寵了,不再是天師身邊最重要最信任最疼愛的心腹小甜妞,即將成為喜新厭舊裡的那個舊,糟糠下堂裡的糠。
直到吳是非向袁恕要求的獨立小帳搭好了,她挽一副令行禁止的冷漠表情讓張萌收拾東西跟她搬家,張萌微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還以為自己白日夢好,想得太美呢!
回過神來第一句話,她居然問吳是非為什麼。
吳是非垂瞼眯眼,甕著鼻子道:“你不跟我走誰跟我走?一早說好的,你想喝茶呀?”
天師請人喝茶基本都是加料的,除了主上和周予無一倖免。就連世子羅鈞都難逃毒手,喝下過摻了臭椒豆粉的黑磚茶,噴嚏打得感覺腦仁兒都快從鼻腔裡崩出來了。那以後,他沒事兒便不太敢去大帳給亞父請安,因為只要是白天,亞父在大帳,天師也一定在大帳。天師在大帳,一定請他喝茶。
張萌是斷然不想喝吳是非的茶的。萬幸,她壓根兒也不用喝。能給吳是非當女侍,她簡直心花怒放,立即不覺得委屈了,手腳麻利地把吳是非的起居用具都搬到新帳裡。弄得袁恕很是哭笑不得,要揶揄她:“看來往日是我慢待你了!”
張萌嚇得撲通跪下,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主上恕罪!主上誤會!奴婢就是,就是,跟天師親!”
“嗯,與我也是不親!”
“不不不,奴婢的心永遠向著主上!”
“你的心難道不都向著韓繼言麼?”
“啊?呃——”張萌語塞,一時間焦頭爛額,覺得自己身為女侍的職業生涯約摸要完了。
當然,最終她是沒完。誰都沒完!日子就這麼一天一月地過著,不知不覺到了深秋。
天一冷,吳是非睡得愈加不好。確非帳內保暖差,實在吳是非睡相糟糕,天氣暖和時她攤手攤腳再揣個被子,倒也沒什麼要緊。大冷天兒她一翻身就把被子掉床下去,凍得夠嗆從夢裡驚醒,哆哆嗦嗦撿了被子再裹嚴實,卻是很難二度入睡了。於是值崗的衛兵經常就能見著,半夜三更一坨兜頭蓋臉包在毛絨大被裡的人影從天師的小帳鬼魅般晃悠出來,徑直入了隔壁主上所居的大帳。
都知道是天師,也都知道主上一貫夜裡門不落栓,士兵們就是納悶兒:“天師就住在大帳裡不好麼?何必成天這麼折騰?”
可吳是非就是要折騰,折騰得所有人都怕她敬他躲著她,儼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