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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趙聘皺皺鼻子,“說實話,臭小子跟末將別苗頭,本來就大我一級,再往上升,末將豈非輸定了?不過——”
袁恕睨著如坐針氈的韓繼言,漫不經心道:“不過怎樣?”
“不過別人要是升官加爵末將定管不服氣,臭小子升官兒不服歸不服,可是末將心裡頭高興。他襯得起這身高官厚祿,實至名歸呀!”
想不到亦敵亦友的同袍居然能講出這等情真意切的話來,眼看著韓繼言愣了下,隨即臉蹭的就紅了。趙聘樂壞了:“哈哈哈,瞧你這慫樣兒,娘們兒一樣!”
韓繼言嗆回去:“還不是你說那些肉麻人的話,噁心死啦!”
“我說那都是大實話!你人長得沒我帥,功夫確實棒,誇誇你怎麼啦?別矯情啊!”
“嗯哼,你帥!帥得人家小姑娘恨不能以身相許。”
趙聘突然噎住,繼而叫嚷起來:“誰誰、誰家小姑娘?你少胡說!”
韓繼言笑裡透著壞:“還有誰?這一路上就只李先生的千金那一個小姑娘,告別時人都哭了,抓著你手不放。那時候你給人家說啥啦?”
趙聘撲過去企圖捂住韓繼言的嘴,不叫他繼續說下去。
卻聽一個聲音涼涼自門口飄過來:“噢喲喲,原來李墨家的小女兒看上趙參領啦?!”
二人回頭,就見吳是非領著張萌從外頭進來,臉上的表情一看就是沒睡好,只差直接寫上“生人勿近”幾個字了。
“嘖,”吳是非徑自在侍女的小床上坐下,支肘托腮,哀其不幸道,“又一朵鮮花英勇就義了!”
趙聘性子直腦筋也直,一時沒反應過來吳是非說的是何意思,韓繼言可是聽懂了,跟張萌兩個毫無顧忌放肆笑起來。笑了一半方想起袁恕還在,自己正接受主君的叱問,立即捂嘴噤聲,還忍不住拿眼風偷偷覷一覷袁恕面色。
而張萌則在路過他身側時勾足不著痕跡地踢了他一腳,隨後將手裡端著的托盤在矮桌上擱下。韓繼言看見,托盤裡有三隻木碗,都在冒熱氣。
張萌捧起一隻碗小心翼翼奉到袁恕跟前。袁恕接了,她又回來捧過剩下的兩隻碗一一遞給韓繼言和趙聘。
他倆雖也將碗拿在手裡,但望著其中所盛的紅中帶褐的深色液體,一時摸不著頭腦。
“愣著幹嘛?”張萌催促他們,“天師賞你們的,快喝吧!”
韓繼言隱隱有不祥的預感:“天師,賞的?這是——”
“黑磚茶呀!加了香蜜,可甜呢!”
“加、加了蜜?!”
韓繼言頭皮一炸。看趙聘,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手中端著的彷彿不是茶,而是牽機藥。
“能、不喝嗎?”
看韓繼言畏縮的神情,張萌不但不心疼他些,反而明知故問:“為什麼不喝呀?”
“不渴,呵呵,不渴!”
“不渴也要喝嘛!天師特意煮的,特別濃特別香,你看主上都喝呢!”
二人趕忙抬頭去看,果然袁恕已經在喝了,並且神色自若。
主上做表率,暗忖大約真的只是加了蜜的香茶,韓繼言和趙聘對視一眼,各自一點頭,簡直像要壯士斷腕一樣,同時捧起碗抿了一口。
“噗啊——”趙聘直將半口茶噴了出來,苦著臉道,“媽呀,鹹死了!”
韓繼言沒吐。非但沒吐,還一仰脖子,咕嘟嚥了下去。
趙聘不禁好奇問他:“你那碗沒加鹽啊?”
“沒!”韓繼言吸吸鼻子,清清喉嚨,壓抑道,“是醋!”
趙聘不信:“不可能,醋多酸,你聞不出來啊?還喝?”
韓繼言壯烈道:“你敢不喝?”
趙聘想了想,確實不敢。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