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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那個時代已經失傳了。”
張良忽而微微一笑,本就好看的臉此時更是多了幾分女子才有的柔美。商橒不得不在心中暗歎一句司馬遷果然慧眼如炬,僅憑几張抽象的畫作就能斷定生於他前的張良堪比婦人好女,嘖嘖……該怎麼說呢?應該是於抽象中看出了寫實罷……
“阿橒,我覺得……你和倩兒,均是讓人值得尊敬的。”
商橒一驚,抬著杯子的手立刻便放了下去,她連忙搖頭,似是有些驚慌失措,“尊敬?咳……你、你怎麼想到會這樣說?子倩我不知道,但是我……似乎離這兩個字有點兒……遠?”
誰知張良聽了她的這一席話反是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追尋的東西,而你和倩兒……我隱隱覺得,雖看似微不足道,細想下來卻能令人回味無窮。”
“哦?是麼?”商橒笑笑,“能得子房這樣的評價,當真喜出望外。”
“喜出望外?”張良不解。
“在我們那兒有這樣一種說法……”商橒掰起了手指頭,一個一個說道,“文聖孔子,詩聖杜甫、畫聖吳道子……”她嘿嘿一笑,撐著案几湊近了張良,“先生知道自己在後人的眼中是何者?”
張良蹙眉,除了孔子之外,商橒說的其餘兩個當真聞所未聞。不過能稱一聖,應也算通天徹地之大才。他搖搖頭,等著商橒解惑。然而商橒只是嘿嘿笑著,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似是要起身而去,在她拿起來時的那把竹骨傘時,啪地一聲將傘撐了,蓋住了她一半的臉,於細細雨聲中,只聽她緩緩說了兩個字——
“謀聖。”
往昔之事仍歷歷在目,見過的人,說過的話……只是許多東西已悄悄改變,比如蕭子倩,比如莫逸軒。雖然生命依然年輕,在經歷了楚漢戰爭之後的盛世,即便是商橒,也不得不感嘆歲月匆匆。
蕭子倩是在漢四年時回到張良身邊的,當問及秦朝覆滅之後她去了哪裡時,她總是笑著說不過是在這遍地狼煙的土地上流浪了四年而已。所有人都知道,在這樣的亂世流浪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然而她卻隻字未提。有時張良逼急了,她就指著凌虛說——“你看,這把劍跟著我漂泊四年仍舊未減半點光華,你是不是該誇誇我對它保護有加?”
每每如此,張良也只能無奈扶額。後來劉邦在張良的勸說下打算遷都咸陽,自然蕭子倩也是跟著去了,商橒和顏路仍然留在了桑海,因為商橒說她喜歡桑海。小聖賢莊還如往昔一般,只是少了三當家,弟子們都覺得有些不習慣。但學習終究是不能落下的,本該張良教授的劍術,如今由顏路接掌。
商橒出於好奇,好幾次都在窗外偷偷地看上幾眼。顏路與張良的劍法是極為不同的,若說張良劍法飄逸,頗具道家風骨,那麼顏路則是中正平和,堪稱儒家典範。劍勢平穩,劍氣凌厲,與他所拿之承影倒是頗為相得益彰。
商橒不懂劍法,其實她不懂的東西實在太多,譬如該如何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這麼多年了,若是沒有顏路以及小聖賢莊的庇護,她覺得或許自己早已消失在這個世界。所以她很佩服蕭子倩,覺得有勇氣在這亂世流浪的人都是令人值得尊敬的。
她又獨自一人去了有間客棧,找丁掌櫃要了一罈桃花釀造的酒,自斟自飲了起來。今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顏路說桃花性寒,讓她不要多飲,她也確實將這句話聽進了心裡,許久都不曾再喝過。只是……
顏路到有間客棧時,看見的便是默默飲著酒的商橒,臉上的神情與這屋外晴朗的天氣恰恰成了反比。商橒聽得出顏路的腳步聲,故而也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放下了陶杯,淡淡說著:“今天……我看見了一個人。”
“……什麼樣的人?”顏路跪坐在了她的對面,也順便將陶杯和酒放到了她夠不著的地方,她的手有些溼冷,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