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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將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掌心。
商橒不過是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夫君,而後又垂下眼來,“一個……和師父背影很像的人。”她似乎是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跟著他,看著他回到自己的家裡,直到門閂落下的聲音響起,我還是希望他能回頭看我一眼,或者聽他喚我的名字……我在他的家門口站了很久,既希望他出來,又害怕他出來……”
顏路沉默了有頃,他知道不管是商橒還是蕭子倩,對她們所生長的那個世界均有一份割捨不下的情感,畢竟那一個地方於她們而言,叫做“故鄉”。商橒常說月是故鄉明,蕭子倩常說“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他問她:“當年月神已找到空間罅隙,那時你和子倩為何……”
商橒打斷他的話,語聲裡還帶了三分醉意,“來到這裡並非我的本意,可是留在這裡卻是我的意願。你一定會問,我留在這裡,另一個時空的家人與朋友怎麼辦?可是倘若我走了,你……又該怎麼辦?”
“……”
“你也回答不上來,是不是?”她的頭微微一偏,剛好看見幾只麻雀自頭頂的斜上方嬉戲而過,“這本就是一個相互悖論的問題,無論選擇哪一邊,總是要辜負一些人……”
商橒的手在顏路的掌中漸漸恢復了原有的溫度,他微微一笑:“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阿橒已經長大了。”
“是麼?”她忽而又笑得像個孩子,“那你誇誇我。”
他撫摸著她的頭,帶著濃濃的寵溺說:“阿橒真厲害。”
她沒想到顏路真會說,按照她的想法,顏路應該是搖頭淡笑的,沒想到……臉上泛起了紅暈,比三月芳菲無盡的桃花還要昳麗幾分。
花開花落,轉瞬經年。顏路與商橒接到蕭子倩的書信也往曾經的咸陽,如今的長安而去。長安留侯府在商橒的想象中當是頗有氣度的,可她萬萬沒想到,堂堂留侯府,竟不過是一幢六進的普通府邸,除了比尋常府邸稍大一些之外,著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
在見到蕭子倩時,商橒認真道:“留侯秉性高潔,著實令人欽佩。”
蕭子倩撲哧一笑,拉著商橒在前為顏路引路道:“他又不在,跟我說有什麼用。好了好了,你們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先好好休息一下,三天後是我和子房的成親紀念日,我讓他請告了個假,我們好好聚一聚。”說著像是覺得缺了什麼,又朝大門外望了望,“嗯?師尊呢?”
顏路道:“師兄要打理莊內事宜,是以要晚幾日到。”
蕭子倩點了點頭,雖然理解,但也頗為有些失落。其實在她與張良成親時,伏念就告訴過她不必再稱“師尊”,改稱“師兄”即可,可是蕭子倩不願,她福身行禮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尊恩情,子倩難報萬一。”
或許真是被蕭子倩的這一席話所感動,恪守禮制的伏念亦沒有再過多地去糾正這輩分看起來有些混亂的稱呼。在他的心裡,蕭子倩不必小聖賢莊的任何一個弟子差,甚至在某些方面,她比許多人都要優秀。
三日後,張良當真是卸下了一切繁瑣事物,在商橒眼裡,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了一派悠閒的意味。聽蕭子倩說自天下重歸大漢一統之後,已漸漸太平,可張良卻是越發的忙了,劉邦隔三差五地就要召他進宮議事,好不容易請個病假,這當皇帝的還親臨留侯府,虧得張良演技卓越,否則這欺君之罪非做實了不可。
商橒聽了這些吐槽後,連番笑個不停。忽然覺得自己能時時刻刻待在顏路身邊著實是一件太令人感覺幸福的事。今日也不知張良是怎麼跟劉邦說的,總之他這一天都在蕭子倩身邊,她想做什麼,他都依她。午飯時的敲門聲打斷了留侯府的沉靜,商橒頓住了正欲拿杯子的手,張良與顏路對視了一眼,而後似是無奈一笑,而蕭子倩,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