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屋來卻一把扯下蒙面黑巾,露出了一張純淨白皙的小臉,雙眸如月映碧水般清澈。正是飛簷走壁玩得不亦樂乎的夜行女俠寶珞。
寶珞也不跟他客氣,在書案對座的蒲團上竟直坐了下來,端起茶水就一口喝了下去,呼,這下暖和些了。
書生啞然失笑,說道:“和珞公主夜訪別館,別出心裁,果然如太子所料。”
寶珞這才展顏一笑,拱手說道:“使臣大人,請恕寶珞無理,不要叫我什麼公主啦,聽著怪彆扭的,叫我寶珞就好。”眼珠子一轉,又問:“拓跋嗣知道我會來?那他可知道我來所為何事嗎?”
韓非笑笑取出懷中的一封信箋,雙手遞給寶珞:“這是太子殿下託下官轉交於寶珞小姐的書信,說是看了就會明白。”
寶珞拿過信箋,抖開一看,只見那龍飛鳳舞的手筆正是拓跋嗣的字跡:“落落,分別許久,一切安好?如今南朝將亂,汝父正是風尖浪口上的人物,汝今身在南朝吾甚是憂心,和親之舉未能得到你的同意莫要怪我,待到了魏國便周全矣。”信末還注了若需要任何幫助都不要對韓非客氣。
拓跋嗣一年來還是未變,仍舊是我行我素的作風。這一聲不吭就派人來求親,還瞞著她定下了婚約,竟然信中還說得理直氣壯的,寶珞不由得冒火。
“太子殿下也是擔心寶珞小姐被這多事之秋波及,才貿然遣了下官前來求親,如若寶珞小姐身為魏國太子妃,想這南宋亦沒有人願意以魏國為敵,而四皇子亦少了後顧之憂。何樂而不為呢?”韓非慢條斯理的向寶珞解釋拓跋嗣的用意。
寶珞依舊無法消除怒氣,說道:“使臣大人,麻煩您回去轉告太子,我與阿爹共進退,斷不可能為了自身安全躲避去魏國,這親亦就沒有和的必要了。”
韓非面有難色,“這……太子決定的事向來無人能反對。下官試著將寶珞小姐的原話轉告便是了。不過依下官看來,太子殿下便是知道寶珞小姐定會反對才如此一意孤行。”
韓非的意思就是跟拓跋嗣說了也沒用,他要做的事情誰也不能攔,屆時無論如何都會將寶珞帶走。
寶珞眼看再談判下去也是無望,無奈嘆了口氣向韓非告辭。心想拓跋嗣也不要小看我了,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寶珞。適才若不是故意讓韓非察覺,自己的忍術又怎會如此不濟?想要自保或是逃跑又有何難。
夜更寒了,死寂一般的空曠,似乎烏雲蔽日已在悄悄逼近。
永初二十三年十一月,天,總是烏沉沉不見一絲暖陽,繁花落盡,百木頹敗,這籠罩著京城的壓抑氣氛象瘟疫一般的蔓延開來。街上行人零零落落,只有迫於生計冒著寒風的小販在街頭瑟縮。
一隊全副鎧甲的彪騎禁軍黑壓壓如索命厲鬼一樣在並不寬闊的大街上呼嘯而過,閃避不及的行人小販無不遭殃,只見烏騎過後滿地凌亂。
這令人窒息的氣氛源於日前永王府闖入了刺客,永王寵愛的姬妾為救永王血濺王府。永王震怒,誓要徹查到底。施行全城宵禁,由城郊調入了三千江洲軍日夜搜尋刺客。一時間,城中四處哀號不斷,許多無辜的百姓被指認為刺客同黨命喪午門,刑場上血流成河,無論多少清水的沖刷也洗不淨這斑駁的怨跡、濃郁的血腥。
郡南侯王睿之夜半熟睡被人擄到了城郊樹林倒掛在樹端上,還被削去了一隻耳朵。在那陰森詭異的林間哭嚎了一夜。
刑部尚書黃崇嶺被人砍去頭顱懸掛於午門旗杆之端。那淒厲猙獰的頭顱瞪出圓滾滾混濁的眼珠,看得行人心驚膽顫,無論如何也抹不去這心頭夢魘。
京城最大的玉芳院被指是亂黨藏窩點,半宿間被禁軍屠殺矣盡,還一把火燒了這終年笙歌豔舞的大院。濃煙滾滾瀰漫上空,夾雜著血腥與燒焦屍肉的惡臭圍繞城中三日不去。城中百姓驚惶失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