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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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耶之幕了。所以他無所懼於死亡,正如太陽無所畏於黑夜一樣。——在《婆訶華·佶多》中被克利希納置於這一立場上的是他未經考驗的門徒阿容。阿容看到大軍(類似克賽爾克斯的大軍)準備接戰,忽為哀感所乘,躊躕欲罷戰以免萬千軍士生靈塗炭。克利希納當即以上述立場教導了阿容,於是萬千軍士的戰死沙場再不能阻止阿容了,他發出了戰鬥的命令。——歌德的《普羅米修士》也意味著這一立場,尤其是在普羅米修士這樣說的時候:
“在這兒,我坐著,
按自己的形象塑造人。
人這個族類,
要痛苦,要哭泣,
要享樂,要歡愉。
在我,這都一樣,不相干。
不管你這些——
那就是我!”
還有普祿諾和斯賓諾莎兩人的哲學也可能把一個人帶到這一立場上來,要是這個人信服真理而不為這兩種哲學的錯誤和缺點所幹擾或削弱的話。普祿諾的哲學中本來沒有什麼真正的倫理學,而斯賓諾莎哲學裡的倫理學雖然值得稱道,也寫得很好,可是又根本不是從他那哲學的本質出發的,而是借一些無力的,隨手拈來的詭辯粘附在他學說上的。——最後,大概還有許多人,只要他們的認識和他們的欲求齊頭並進的話,即是說如果他們能夠排除一切妄覺把自己弄個清楚明白的話,也可能站到上面指出的這種立場上來:因為從認識方面來說,這就是完全肯定生命意志的立場。
意志肯定它自己,這就是說:當它自己的本質已完全而明晰地在它的客體性中,亦即在世界和生命中作為表象而為它所知悉的時候,這一認識毫不礙於它的欲求,反而是這樣被認識了的生命正是作為這樣的生命而為它所欲求;不過前此是沒有認識的,只是盲目的衝動,現在卻是有了認識,是意識的,經過思考的了。與此相反,如果說欲求,因為有了這種認識,就終止了,那就會出現生命意志的否定。因為這時已不再是那些被認識了的個別現象在作為欲求的動機而起作用,而是那整個的,對世界的本質——這世界又反映著意志——從理念的體會中生長起來的認識成為意志的清靜劑,意志就這樣自願取消它自己。我希望這些全未經認識過的,一般說來難以理解的概念,透過下面即將接下去就要說明的一切現象,——這裡是指行為方式的說明——,就會明確起來。在這些行為方式中,一方面表現出各種程度上的肯定,另一方面也表現出否定。這是因為肯定否定雙方雖然都是從認識出發的,卻不是從語言文字表出的抽象認識而是從一種活生生的認識出發的。這種活生生的認識僅僅只在舉止行動中表現出來,不依賴什麼教條。與此同時,教條作為抽象認識是理性所從事的東西。唯有把肯定和否定雙方都表述出來,並使之成為理性上明確的認識才能是我的目的,而不是要把肯定或否定的某一方式當作'行為'守則寫下來或加以推薦。後面這種做法是既愚蠢又無意義的,因為意志本身根本就是自由的,完全是自決的;對於它是沒有什麼法度的。——不過這種自由和這自由對必然性的關係是我們進入上述分析之前必須首先加以討論的;然後,生命的肯定和否定既是我們的問題所在,所以又還要對生命作一些一般性的,有關意志及其客體的考察。透過這一切之後,我們要按行為最內在的本質而如'我們'所企圖的,認識到行為方式的倫理意義,那就容易多了。如前所說,整個這一本書,既只是一個單一思想的展開,那麼,由此得出的結論便是:本書不僅是每一部分只對貼前的部分有必然的關係,而是一切部分都相互有著最親密的關係;'本書'不同於所有那些只是由一系列推論構成的哲學,因這'推論的'必然關係首先就只假定貼前的部分是讀者所記憶的。'我們則不然,'卻是全書的每一部分都和其他任何一部分相貫通而又以之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