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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秉燭。」
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招人恨的季秉燭此時拉著禾雀君回去了自己的狗窩,兩人乍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雙雙一個踉蹌,險些一起撲地。
禾雀君站不穩是因為抑靈樹的威壓迎面撲來他有些不太適應;季秉燭站不穩純屬是因為他方才為了作威強行調動了元丹中的靈力,此時遭受到了元丹毫不留情地反噬,差點再次吐出一口血。
禾雀站穩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季秉燭抓著他的手死死地用力,幾乎將他手腕給捏青了。
禾雀一把扶住了他,猶疑道:「君……君上?」
季秉燭捂住了嘴,將口中湧上來的血硬生生壓制了下去,他渾身冷汗直冒,險些癱倒在禾雀君的身上。
季秉燭半靠在禾雀君身上,掙紮了半天才發覺自己連站都站不起來,他咬牙含糊道:「扶我去床上。」
禾雀君愣了片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季秉燭在說什麼,直到季秉燭有氣無力掐了他手臂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彎腰一把將季秉燭打橫抱了起來,慢慢往床邊走去。
季秉燭:「……」
季秉燭咬牙切齒死死瞪著他,低聲道:「你給我等著!」
禾雀君抱著季秉燭的場面實在是太詭異了,若是在旁人看來,就是一個身形瘦弱的女人將一個男人打橫抱了起來,偏偏那個女子還一臉遊離天外、遊刃有餘的模樣。
季秉燭被禾雀君輕柔放在了床上,他還沒來得及罵上一句,元丹頓時衝出了一道反噬的戾氣,將他激得偏頭一口血吐了出來。
禾雀君似乎被嚇了一跳,他肩膀上的布偶抓著他的肩膀張開短小的四肢跳了下去,正好砸在了季秉燭剛剛轉過來的臉上。
布偶奶聲奶氣道:「咩咩!咩咩!」
季秉燭立刻抓著那布偶往旁邊一摔,怒道:「總是喜歡撲人臉是什麼毛病?滾!」
禾雀君愣愣看著他,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茫然表情,季秉燭看著氣不打一出來,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道:「幫我倒杯水。」
禾雀君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走去一旁的桌子,這短短几步路他都是同手同腳行走的,顯得愚蠢至極。
季秉燭喝了水,這才感覺到好了一點,他隨手擺了擺手,將再次趴回他手臂上的布偶給甩出去,揉著眉心好半天沒說話。
禾雀君有些拘謹地坐在季秉燭身邊,將季秉燭喝過的杯子捧在手中,趁著季秉燭在發呆的時候他偷偷將杯子裡剩下的水都倒在地上,在季秉燭看不到的地方將那普通的杯子塞到了袖子裡,看起來是打算想要帶回去。
半天之後,季秉燭才調整好了內府的靈力,一抬頭就看到了禾雀君,他奇道:「你怎麼還沒走?」
禾雀君立刻站了起來,無措地撩了撩額前的長髮,低聲道:「我……我這就走。」
他說著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趴在了季秉燭腳踝上的布偶拿起來放回了肩上,朝著禾雀君行了一個女子禮,但是行到了一半他又想起來了什麼,硬生生將禮給轉變成了普通的行禮。
他直起身之後看了季秉燭一眼,剛想要轉身離開,季秉燭突然開口了:「等一下。」
禾雀君反應極快,硬生生止住了步子,回過身不自然地將額前的長髮撩到了而後,小聲道:「君上還有何事?」
季秉燭沒在看他,眼神有些渙散地看著虛空中某個點,像是在出神。
禾雀君往前走了兩步,又道:「君上?」
季秉燭猛然回神,眼神複雜地看了禾雀一眼,才低聲道:「鴉羽劍不能用了。」
禾雀君一愣,他將臉上面上揭下,露出瞭如同墨畫一般絕美的臉龐,他道:「什麼叫做不能用了?阿鴉他不是與你本命相連嗎,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