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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雀君身後的季秉燭眼看著馬上就要消失了,無邊君微微咬牙剛想一掌拍過去,站在靈位旁的邊流景冷眼看了他一眼。
無邊君愣了一瞬,眸中閃現一抹狠厲,他沒有收手,反倒是掌心魔力暴漲,直接不管邊流景的眼神,直接拍向了不遠處的季秉燭。
魔氣如同一條遊蛇呼嘯一聲朝著季秉燭衝去,在場所有人都沒料到無邊君會突然出手,邊流景的眼瞳瞬間變成魔修雙瞳,剛想要上前就似乎想起了什麼,死死壓制住自己沒有立刻衝過去。
季秉燭連回身都懶得回,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精緻的面容冷漠至極,如同像是在看腳底螻蟻一般不屑一顧。
下一刻,魔氣瞬間衝來,一旁的禾雀君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捏了一個法訣,面前驟然出現一個畫卷,在魔氣到來之前迅速展開,接著紅光一閃,駭然的魔氣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般,呼嘯一聲衝進了畫卷中,再沒有留下一絲魔氣。
禾雀君的手輕柔地點了點空中,攤開的畫卷一點點地捲起來,被他用手一勾,小巧的畫卷落在了自己手上。
無邊君怒火中燒:「禾雀!」
季秉燭此時才微微偏頭,冷淡看了無邊君一眼,不耐煩道:「別管他,禾雀,走了。」
禾雀立刻將那價值連城的畫卷扔在地上,聲音微微提高:「是。」
禾雀平日裡說話總是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就算是火燒眉毛也面不改色,他平日裡穿著一身女裝,大概是為了配合紅妝,出言說話也都是他肩上那隻破爛的布偶來代替出聲。
布偶說話總是一副清冷的聲調,也是輕聲細語,帶著些許高貴冷艷,讓人聽著不敢接近,但是此時布偶還未能揣度禾雀君的心思,禾雀君就猛地自己出聲,清越帶著些許低沉的男聲乍一出現,顯得極其怪異。
禾雀君快步往前走了兩步,還差點被自己長到拖地的裙擺給絆倒,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季秉燭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冷冷看了氣得渾身發抖的無邊君一眼,一把抓住了禾雀君的手腕,身形煙霧籠罩,被寒風一吹,兩人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鹿沐看著煙霧消散的地方,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他一轉身,朝著邊夫人一拱手,無奈道:「邊夫人,此事我定會去找君上給邊家一個交代。」
邊夫人眸子彎了彎,淡淡笑了起來,她道:「那就勞煩城主了。」
她說完這句話竟然什麼都不再問,微微福了身便讓聚集在此的眾人散去,並沒有像普通人那般死纏爛打。
鹿沐微微皺了皺眉,看著邊夫人精緻的面容、得體的言行一時間覺得有些怪異,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有問題,只好作罷,轉而朝向了無邊君。
鹿沐正要含笑對著無邊君說些什麼,就看到無邊君在原地站了一會,像是氣得不能言語一般一甩袖子,理都沒理鹿沐轉瞬消失在了原地。
鹿沐臉上笑容僵住了,愣了一下才緩了過來,他幫著邊夫人把一應事宜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告辭離開。
邊流景自從季秉燭離開之後就一直跪在蒲團上,面對著邊術的棺木靈位出神,靈堂中的人已經都全部離開了,只留他一人在。
邊流景眸光像是盈了水光一般,微微低垂著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空蕩的靈堂中一陣寒風突然襲來,將桌上的白燭吹得微微一晃,蠟燭燃燒得更加烈了。
寒風一過,一股黑霧出現在了邊流景背後,很快凝成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影,正是之前已經離開的無邊君。
無邊君乍一出現後,單膝跪地,低著頭啞聲道:「君上。」
邊流景頭也沒抬,表情一派冷淡,他冷冷道:「誰給你的膽子?」
無邊君一愣,抬起手將兜帽掀起,露出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