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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的人都生得白,晏容時也不例外。玉石色的胸膛居然還挺強健。
三月夜裡天冷,她趕緊把人塞進被褥裡,放下描金覆帳,吹熄龍鳳花燭。
今夜七郎喝多了酒。明天義母問起“為什麼沒圓房”,那可怪不上她。
她著實認真研讀過老孃給的避火圖的。
窗外庭院的燈光映進屋裡,映進身側閉目沉睡的郎君身上,挺直的鼻樑落下小片陰影。衾被沒有完全蓋好,露出一截弧度優美的寬闊肩胛。
應小滿拉開被子,自己也躺進被窩。
溫熱的體溫透過單薄衣裳傳來。人老老實實地平躺著,心跳有點快。
她想起一件事。
七郎身上的衣
裳褪個乾淨,但她自己身上穿著呢。
老孃給的避火圖裡,沒人穿衣裳。
燈火熄滅的黑暗的室內,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被窩裡先扔出去單衣褲,片刻後,又扔出去一件粉色的抱腹。
描金覆帳嚴嚴實實拉下。燈火映照不到的黑暗大床裡,應小滿的臉頰泛起淺淺紅暈。
如今兩邊貼在一處,黑暗裡心跳得有點快。
應小滿心裡默唸著“避火圖就是這麼畫的”,“天底下的夫妻沒有穿衣裳圓房的”,“其他人不可以,但七郎可以”。
在砰砰砰的心跳聲裡,她成功地說服自己,打了個呵欠,漸漸睏倦地睡去……
——
眼前燈火跳躍。
應小滿半夢半醒,迷迷糊糊地抬手擋眼睛,含糊問:“娘,天亮了?”
屋裡回答她的當然不會是義母。
是她極熟悉的嗓音,休息半夜後,恢復了平日的清潤和緩。
“沒有。再睡會兒。”
有人把覆帳拉下,床裡恢復了黑暗。應小滿立刻又閉眼睡去。
晏容時披衣起身,點亮龍鳳蠟燭,叫進一碗醒酒湯,一盞新煮的溫茶。喝完醒酒湯後細細地漱了口。
應小滿幾l乎又睡沉過去時,帳子從外拉開細縫,明黃的燭光映進床頭。
她迷迷糊糊地抱怨兩句,抬手遮擋亮光,白生生的手臂卻被不輕不重地握住。有人坐在床邊,把她連人帶被褥抱去懷裡,托起她的臉,撥開發絲。
青絲如瀑散開,沿著輪廓精緻的臉頰,垂落去纖長脖頸,幾l縷髮絲凌亂散纏繞手指。
晏容時便捏著幾l縷凌亂長髮,輕輕往前搭。
越過起伏山丘,遮住茱萸。
“小滿。”
應小滿被手掌托起臉,人還未全清醒:“嗯?七郎?你醒了……”
“醒了。睡得很好。”
唇邊傳來麻麻癢癢的親吻,溫熱的唇在試探碰觸。來自另一方的引導下,很快從她習慣的蜻蜓點水的親吻,變成唇齒交接的深吻。
泛起粉色的小巧耳垂被不輕不重地咬幾l下:
“鴉色膩,雀光寒,風流偏勝枕邊看。”
應小滿:“……啥?”
晏容時在她耳邊輕輕地笑,一個字不解釋。
心旌激盪,擁抱熱烈,卻又感覺涼颼颼的。她無意中低頭打量,入眼赫然大片新雪,抱腹無影無蹤。
應小滿吃驚地眨了下眼。
新雪覆蓋雲霞粉色,她慌忙四處去摸抱腹。
摸索半天也沒摸著,抱腹早不在原處。
晏容時下床時,把床上散扔的單衣褲連同抱腹都整整齊齊搭去了床頭。
修長指節,骨節分明,將青絲覆蓋下的茱萸捉起。
又在耳邊溫聲念:“水骨嫩,玉山隆,鴛鴦衾裡挽春風。”
應小滿瞬間無師自通地聽懂了“玉山隆”,烏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