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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小滿聽著動靜不對,趕緊趿鞋出去,和隋淼合力把人搭進門來。
晏容時此刻人倒還醒著,但很難說完全清醒。他原本半闔著眼,被應小滿換了一聲,便睜開眼簾。
白日裡清亮的桃花眼此刻霧濛濛的,近處直視片刻,眼睛又閉上了。
“郎君今晚實在喝得多。”
隋淼為難地說:“族中已有許多兄弟敬酒,又來了不少觀禮的同僚貴客。雁家那邊還請來許多喝酒厲害的親戚朋友,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念起敬酒詞來一套一套的,都起鬨要郎君喝酒……”
“沒事,喝多了讓他睡。睡起身便好。”
應小滿接過女婢遞來的洗臉巾,囫圇擦了把臉,合力把人放在床頭躺下。
就這麼會功夫,濃烈的酒氣從近處傳來,已經薰得她皺起鼻子。
單個品種的美酒餘味悠長,但多種酒氣混在一起,就像是赤橙朱紫七彩色扔進大染缸。
“今天到底喝了多少?袍子都被酒打溼了。”她咕噥著,撈起溼漉漉的衣袖湊近嗅嗅,燻得她趕緊扔開。
躺在床上的人居然聽見了。
晏容時半闔的眼睜開,霧濛濛地看她一眼,口齒居然還很清晰。
他無辜說:“新婚佳夜,雁二郎領一群狐朋狗友存心灌醉我,敬來的都是烈酒——被我全灌衣袖裡。”
應小滿:“……噗。”
她捏捏兩邊溼透的衣袖,“趕緊把衣裳換了。”
女婢取來兩套乾淨衣裳。一件白色裡衣,一件黛青色夾袍,雙手奉給應小滿。
應小滿坐在床邊,上下左右亂翻袍子,探進內襟四處尋摸男子衣袍的繫帶。
等她終於摸清門道,喜悅地招呼:“我知道怎麼穿了。隋淼幫個手,扶人坐起——”
床上的郎君安安靜靜地平躺著,眼簾闔攏,鼻息均勻,早已陷入平穩的睡夢。
屋裡同樣安安靜靜。隋淼和兩名女婢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退出婚房外。
龍鳳蠟燭點亮的明亮婚房裡,只剩下醉貓兒新郎和她自己。
應小滿:“……”
大晚上的,人都睡下了,還穿什麼衣裳?
她把新袍子搭回床頭,坐在床邊,一件件地給他去衣。
鬆開犀皮腰帶,解開沾酒外袍,又探進他的衣裳內襟,摸索著解開幾l處繫帶。
應小滿輕聲地嘀咕:“抬手。叫你抬手了。往袍袖裡潑了多少杯酒?裡外幾l件衣裳都溼了。庭院穿堂風那麼大,你也不怕夜裡著涼?笨蛋七郎。”
睡著的人當然毫無動靜。
應小滿一件件地脫衣裳,起先只是嘀咕一句“笨蛋七郎”,見人始終安穩睡著,她心裡突然升起些壞心思,抬手重重捏了捏挺直的鼻樑。
依舊毫無動靜。
應小滿忍著笑,開始肆意捏他的臉。捏完臉又去揉捏柔軟的嘴唇。剛才他被服侍著喝了半盞醒酒湯,又以溫茶漱口,在近處可以聞到清淡的茶香。
她心裡微微一動,湊近過去蜻蜓點水般地親了親。
近處睡沉的人忽地動了動,緊閉的眼簾開起小小罅隙,霧濛濛地看她一眼。
應小滿心裡砰然急跳,親吻的動作便悄悄停下了。
還沒來得及問聲“清醒沒有?”面前半開的眼簾卻又重新闔攏。
又睡著了。
人沒醒啊?沒醒就好。
應小滿悶笑兩聲,一鼓作氣把他半溼半乾的衣裳除去。
燈下露出年輕男子肩寬腿長的身軀。
大抵生得高挑的人,平時穿衣便顯瘦。但褪了衣裳看,肌理均勻有力,修長體態絲毫不顯羸弱。
應小滿稀罕地欣賞片刻,又小心地四處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