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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的衣著,二兩銀子對你該不算什麼,唉,苦就可苦了我們這些街坊們喲。”
小豹子不敢再問下去了。正格的,他還怕不小心露了馬腳讓人家瞧出自己真正的身份,那麼不用那大漢動手,恐怕只要他一吆喝,召喚來了街坊鄰居,只要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活活給淹死。
出了打鐵鋪,小豹子帶著“尼克森”低著頭一路盡朝黝暗僻靜的巷道行去。
他知道那壯碩的鐵匠雖然認不得自己,但保不準有人會認出自己,現在可是人在走楣運的時候,什麼衰事都碰得上,凡事還是小心些好。
他現在朝著“六粒骰”總壇行去,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六粒骰”會放棄了這個據點。要說“賭尊”黃千會捲逃那些賭注,打死他他也無法相信。
一面走一面想,小豹子可是越想越心驚,因為他想到了唯可能,那就是“六粒骰”發生了變故,而且還是大變故,“賭尊”黃老爺子他們一定出了事,要不然他一生行事磊落絕不可能臨老做出這種讓人唾罵的事來。
在快到油坊大街的時候,小豹子停了下來,他找了一處堆著垃圾的地方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把中衣用手撕得爛碎,同時更用一布條把左手裝成受傷的樣子吊在脖子下,最後他更把一些汙泥塗在臉上和身上,另外他也找著了一棍木棍和一隻破碗。
現在他已經十足得像個小叫化,於是他進了油坊大街,把“尼克森”留在街外,一個人逢人伸手,慢慢地朝著街底行去。
油坊大街還是油坊大街。
只不過街道兩旁的商家,無論是掌櫃的也好,夥計們也罷,小豹子發現他竟然連一個熟人也看不到了。
他們人呢?這些原來全都是“六粒骰”門中的人呢?
小豹子慌了,他明白“六粒骰”就算是剩下最後一人也不可能撤出他們辛苦經營的地盤,現在這種情形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那麼是什麼原因呢?難道在這十數天裡“六粒散”已經讓人趕出了地盤?
小豹子一面留心兩旁商家的情形,一面望著座落在街底的那座大宅子。
在離那座宅子尚有數丈的距離,他就回了頭朝著街外走去,因為他已然看到那宅子門口有四個人在把著問,其中兩人背上的鋼刀正繫著刺目的黃綢,而另兩人他卻是一眼就瞧出正是“四瘋堂”所屬。
事情很明顯,整個“六粒骰”已經讓敵人完全控制了。
小豹子內心驚悸萬分,連帶著他的身體不覺搖搖欲墜,幾乎連抬腳的力量也沒有。
這時候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看到迎面而來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他全認識,一個是“辣手”賈裕祖,一個是“賀蘭山莊”的莊主賀見愁,另一個卻是那醜得能把人嚇死而差點被她逼得成親的賀如美。
他很奇怪這三個人為什麼全走在一起,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彷彿已經捐棄了成見。
更讓他不明白的是這三個人此刻竟然是朝著街底行去,而街底此刻更是由“四瘋堂”的人所控制。“四瘋堂”雖然和“賀蘭山莊”從沒正面的衝突過,但小豹子可是知道“四瘋堂”和“賀蘭山莊”也絕不可會有一天攜手共事。
他簡直傻了,因為這許許多多的不可能已經讓他覺得迷迷糊糊,暈眩連連。
“大叔、謝謝你大人大量,對晚輩以前種種不予計較,您放心,再怎麼說咱們多少還有那麼一層親戚關係在,事情末了我當然會幫您對付東方老鬼的。”
“哪兒話,我當然信得過你,就算我信不過你,我總信得過你那顆‘東方之星’啊,哈……哈……”
“嘿嘿,大叔,您說笑,那只是晚輩的一點心意罷了,最主要的還是您坐定了淮中的總瓢子位子後,那才是要什麼有什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