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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圖弒君,大逆不道,那是要誅九族的罪名。
“你把之前那封回信再給我看一下。”
青霧聞言翻找出當時送到的第一封來自建安城的回信遞上去。
信裡面說江家接到聖旨,說是宮裡出了事,有證據表明和江翊有關,江家上下已被盡數扣押。
那個時候他們正在因為京中的眼線沒了訊息而緊張,看到這樣的內容,第一反應便聯想到是安插在宮裡的人暴露了。
江家的周圍安插了不少人,真要說動起來手來,保江安守夫婦的安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江翊瞭解江安守,若當真是君要臣死,他只怕根本不會反抗,這才是令江翊感到十萬火急的事,因而他根本不及細想,就上路了。
現在再來看這封信,便覺得內容其實模稜兩可,又值得推敲的地方。
江翊來回看了兩遍那張紙的角角落落,臉色驟然一沉:“這紙有問題。”
青霧一聽,忙接過去仔細翻看,果然,那張紙顯然是被人裁剪過。
他們要做的事無異於謀逆造反,自然需要在各種細節上都倍加註意,他們需要在各處安插眼線,資訊往來便尤為重要,因而所有負責收集資訊的人手上都有代表自己的私章,回信時需得在摺好之後的紙張翻折處蓋上自己的私章。
除此之外,用來傳信的紙張也是特製的,正常情況下,紙張左側正中間的位置會有一個鬼面暗紋。
那暗紋做得極其隱蔽,需要在光影變化的特定角度下才能看得見,這點他們不會主動告知,所以即便是他們組織自己的人,也未必就會知道這一點。
而眼下青霧手裡的這張紙,鬼面的位置明顯偏上,私章倒是完好,看來有可能是有人半途截下信件,裁掉了原本的內容。
“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江翊手裡久不使用的摺扇展了開來,扇動帶起的氣流驚動了牆上的火光,一搖一晃地將他的臉色襯得明暗難辨。
青霧已經很久沒從他臉上看到這種令人膽寒的神情,驟然失色,慌忙跪地,低垂的腦袋壓到幾乎和支起的那隻膝蓋齊平:“屬下辦事不力!”
江翊朝他擺擺手,示意他起身:“人是衝著我來的,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青霧起身,看著他臉色緩和,小心問道:“屬下不明白。”
江翊:“這信上寫了事情與我有關,那便是因我而起,又寫了江家上下被盡數扣押,正常情況下,我作為一個年輕氣盛的世家公子,收到這樣的資訊最可能做出的反應是什麼?”
青霧想了想:“立刻趕回家中,確認家人是否平安。”
“沒錯,”江翊道:“你我若是沒有留個心眼,埋頭闖進江府,那你猜,我們還有沒有機會為自己申辯?”
江府上下被一道明黃的聖旨壓得不得動彈,他若是情急之下一頭扎進府中,江府的門一關,到時候只消一場天乾物燥引起的意外,便可將整個江家一網打盡了。
屆時這宮裡到底是不是真的抓到了人,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青霧這下想明白了,眼裡浮現出殺意:“是誰設的這局,主人可有頭緒?”
此人既然如此設局將他引回來,那榜文卻像是兒戲一般,這借刀殺人沒理由只借個刀柄,自己還要想辦法往上安刀片吧?
那便可能是宮裡確實發生了什麼事指向江家,但證據還不足以說服那位多疑的皇上。
意識到形式可能比自己預想的要好很多,江翊也就變得淡定了:“去金陵查查就知道了。”
青霧聞言一愣:“主人要去金陵?”
“既然事情的起因在金陵,想擺脫嫌疑,就只能從源頭下手了。”江翊說著起身拂了拂衣服上沾到的灰土:“明日出發去金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