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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一愣。而後，容萱先一步笑了出來：&ldo;卓寧?&rdo;她大感意外，看著眼前這個比印象中高了一頭的男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ldo;啊……那個取了摩哲國王的卓將軍，是你?!&rdo;
她從不關心這些事，聽說前線打了勝仗也沒太在意，更沒往卓寧那裡想。
卓寧喉中，彷彿有千言萬語要傾斜出來，卻又都被死死噎住。
他盯著容萱看了半天，目光一寸寸劃過她的眼底眉梢、劃過她的珠釵首飾、劃過她的內命婦吉服，每過一寸，他都更加無措。
他心下拼命地否認、拼命地逃避，但是這一切都那麼刺眼地向他昭示了她的身份。
&ldo;夫人您……&rdo;他覺得如鯁在喉，可她看他的神色似乎有點不解。她又仍舊維持著那種好看的、欣慰的笑容，耐心地等著他的下文。
卓寧的聲音，在她的笑容裡一下子虛了下去：&ldo;……您是皇妃?&rdo;
怎麼會這樣?
他覺得他幾年來的一切努力、一切拼殺所換回來一切榮耀、一切功名利祿，在這一剎之間，都猶如死灰一般失了光澤。
第190章
洛安，平康坊，醉香樓。
一位&ldo;貴客&rdo;的到來令眾人都有點慌。
客人們雖覺得事不關己但也不敢貿然招惹是非，都躲在屋裡靜聽著動靜。樓裡的老鴇和打手們可都嚇壞了，瑟縮樓門口半晌也沒人敢進去，全都有一頭撞死的心。
而&ldo;貴客&rdo;本尊對這一切都置若罔聞，他坐在一樓的廳中，一碗接一碗地飲著酒，直至酒罈盡空，他才終於揚音喝了一聲：&ldo;添酒來!&rdo;
門口幾人幾度推搡，最後是老鴇捧著酒罈壯著膽子進了屋，哆哆嗦嗦地堆笑道：&ldo;卓將軍……&rdo;
卓寧沒有理她，一把將酒罈拎在了手裡，倒滿一碗便又豪飲起來。
老鴇快被他逼瘋了，踟躕須臾，覺得今兒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便主動道：&ldo;將軍，當、當年的事，您大人有大量……&rdo;
話未說完，卓寧一記眼風劃過，令老鴇一下噎了聲。
那一縷冷厲卻轉而化為冷笑。他搖搖頭，信手將碗擱在桌上：&ldo;我沒心情找你算帳。&rdo;
老鴇驟然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又問：&ldo;那您……您若想找個姑娘陪您，我們這兒的花魁……都有空……&rdo;
沒空也得騰出空!這位將軍他可是配著劍來的!
可卓寧又搖搖頭，語聲散漫：&ldo;我只想自己喝會兒酒，誰也別來煩我。&rdo;
老鴇真是快哭了，苦著臉道：&ldo;我們這地方……您喝酒……&rdo;
卓寧淡瞟著她：&ldo;醉香樓的酒，不都是洛安數一數二的好酒麼?&rdo;說著，他悠長地緩了口氣，&ldo;再說，故地重遊，也別有一番意趣。&rdo;
他倒是喝多了，身份又今非昔比。聽他這麼說，老鴇終於再不敢言，悶著頭走了。
卓寧的目光上移，一寸寸地欣賞著這樓中的景色，心中悵然若失。
他目下在專門接待男客的樓裡，不過這樓論構造和他先前待的地方差不多，他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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