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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只知道她寫話本，很好看，很有名。&rdo;卓寧頹然道。
文林一邊點頭一邊無話可說。
是的，那個人的話本很有名，&ldo;是個大大&rdo;和&ldo;當個大大&rdo;都很有名。但是那些話本……他雖然沒看過，也覺得應該有相當一部分是不能讓官府知道的，卓寧必定不能把這些告訴皇帝。
&ldo;你還是好好參宴吧……找人的事，若日後有機會，你私下求陛下。&rdo;他頓了頓，又道，&ldo;再說你都回了洛安了，還愁見不著面麼?達官顯貴就這麼多，說不準哪天就碰上了。&rdo;
這話倒是有道理。於是當天傍晚，卓寧還算心無旁騖地進了宮，去含元殿參宴。
這場宴席著實盛大，不僅偌大的含元殿都擺滿了席，含元殿外寬闊的廣場也都成了宴席之所。這樣大的宴席，其實就連謝遲和葉蟬都沒經歷過，除夕的宮宴遠沒有這樣隆重，最多也只是坐滿含元殿而已。
是以攜手進殿的時候，謝遲便覺葉蟬的手一直在冒汗。趁著滿朝文武都下拜見禮的空當，謝遲終於悄聲安慰了她一句：&ldo;別那麼緊張……&rdo;
&ldo;……我不緊張，我不緊張!&rdo;葉蟬好像在自說自話，接著又道，&ldo;你把我攥得太緊了!&rdo;
謝遲的手驟然一鬆，這才發覺原來自己也很緊張。
二人走上九階，九階之上沒有外人，就是孩子們和幾位嬪妃。二人落座後免了他們的禮，宴席就算正經開始了。
賀將士凱旋，謝遲當然要領頭飲個酒，滿殿的人都舉杯喝，嬪妃乾坐著不動也不合適。不過皇后娘娘和容妃娘娘酒量都極差這事兒，宮人們都清楚得很，單獨給她們備了酒味聊勝於無的果酒。
但是酒過三巡之後，容萱還是有點暈了。她的坐席剛巧離謝遲不遠，便向謝遲那邊湊了湊，道：&ldo;陛下，臣妾喝多了，想出去走走。&rdo;
&ldo;去吧。&rdo;謝遲點點頭，說罷又看向葉蟬，&ldo;你要不要也出去緩緩?&rdo;
&ldo;不用，我還好。&rdo;葉蟬神色輕鬆。大概是因為這些年總時不常地和謝遲喝一杯的緣故，她現在酒量比當年好了一點點。
她便囑咐容萱說：&ldo;這幾日晚上總有風，你避著風口走，別吹得頭疼。&rdo;
&ldo;臣妾知道。&rdo;容萱一哂，就離席往外去了。她畢竟是嬪妃，與外臣相見多有不便，行下御階時，許多朝臣都守禮地避開了目光。
但只消那麼餘光一瞥，也足以令卓寧周身僵住。
他愕了半晌，直至容萱完全出了殿門才還魂。
他覺得自己看清了，又拼命告訴自己看錯了。如此復又木了好一會兒，他驀地放下酒盞，起座向外走去。
&ldo;哎……卓寧?&rdo;身邊的戰友奇怪地想喊住他，他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ldo;喝多了，去醒醒酒。&rdo;
說罷，他很快便出了殿門。
殿前也是一片觥籌交錯的熱鬧，卓寧駐足看了看，尋不到容萱的身影，猜她或許也是想找個僻靜之處醒就，便向殿後繞去。
轉過兩道彎，一切喧鬧戛然而止，含元殿與宣政殿間的廣場上安安靜靜的，一抹倩影在月色下透出一股遺世獨立的味道。
卓寧神經緊繃，僵了一僵，提步走去。在他臨近時，容萱聽到了腳步聲，循聲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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