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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他又忍不住摸出手機開啟相簿,細細端詳著那張季延的簡歷。
其實簡歷上的一些個人資訊,沈時樾差不多都爛熟於心了。
季延,男,20歲,簷大土木院土木工程二班,漢族,共青團員,籍貫廂市。
甚至,他還知道一些簡歷上沒有囊括在內的。
對外人不太愛笑,喜歡吃甜食,特別要強,人生到目前為止做過最逾越的事情是喜歡沈時樾。
房間裡餘留下來的冷氣已經沒有那麼足了,連帶著沈時樾也微微冒了些汗。
但他沒有動,仍然保持著原本的姿勢,開始回想起高中時候的季延的樣子。
沈時樾第一次見到季延是在沈時樾高二那年,那會兒他跟季延都還在廂市一中念書,他剛當上廂市一中的辯論隊隊長。
高中嘛,升學率就是最好的招牌。廂市一中一直還算比較重視nfl的備戰,不為別的,就為那幾個為數不多的保送名額。
一支隊伍充其量也就六到八個人,萬一沒準兒拿了個冠軍,能有整整三個保送名額,這筆買賣著實不虧。
那一年也是一樣,按照慣例,得從高一的學生裡挑人,備戰新一屆nfl,連著一週的晚上,作為隊長的沈時樾都得老老實實坐在評委席上招兵買馬。
季延出場的那天,已經是招新的最後一天了。
按照規定,一場比賽,八名參賽選手,每方各四名,只有勝利的一方的最佳辯手,才有資格進入校隊接受下一輪培訓。
八進一,著實有些殘酷。
這場比賽的辯題是「金錢究竟是不是萬惡之源」。
很經典的題目,不知道是哪個老師為圖省事隨便從網上找來的,但對高中生來說的確沒那麼好打,個個都講的虛空又不切實際,沈時樾聽了只想打哈欠。
儘管如此,雙方的差距仍然還是很明顯,正方明顯打得比反方好太多。
而季延是反方四辯。
一輪陳詞和質詢過後,很明顯能看出來反方已經完全被打垮了,發言特別被動,整個隊伍計程車氣已經完全不及正方。
沈時樾坐在評委席上,已經開始在想到底要帶走正方裡面的幾辯了。
到了自由辯的環節,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作為反方四辯的季延頻頻反擊,且句句直擊要點,把整場討論的焦點從對方觀點拉回己方觀點上來,整個自由辯環節甚至變成了季延一個人和對面四個人辯。
但反方終歸敗局已定,最後還是正方獲勝了。
季延在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用作賽場的教室不大,四辯的位置離評委席很近,沈時樾的手肘撐在桌上,饒有興致的盯著季延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開口道:「我有點好奇,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幹嘛還打得這麼用力?」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很明顯了,你們隊反正是要輸的了,幹嘛還花這麼大力氣去打一場必輸之戰呢?反正湊活著隨隨便便打完比賽,也沒人會責怪。
從剛才開始,季延的表情就一直沒有變,而此時此刻,沈時樾居然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表情的波動。
他好看的眼睛裡帶著點不容動搖的堅定道:「如果輸的可能是99,那就衝著那1的贏的可能去打。」
當時的沈時樾聽見這句話,沒有說話,但是低下頭去翻賽況詳情表,記下了季延的名字。
而這時的沈時樾回想起來,唇邊居然不自知的帶上了幾分笑意。
當時的他和季延,的確是還處在一個會說出這樣的中二病的話的年紀。
片刻後,當主持人請沈時樾宣佈入選校隊的人選時,在說完正方三辯的名字後,沈時樾似有若無的笑了一下:「鑑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