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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貴陽回到重慶,到宜昌,一面督練十八軍的軍隊,一面奉令檢閱宜昌的要塞。先提要塞,要塞是位姓蔡的叫蔡繼倫負責任。修了很多小炮臺,每個炮臺存了三尺多深的水,炮放上去,看不見敵人,總而言之,完全不合用。蔣介石也派人來考察這項工程,聽說有人給告發了。蔡繼倫本是一位極不實在的人,他做過多少小事,不是誑騙,就是欺詐,這一回被人查實了,先下了監,後來查出他賺了很多的款子,被槍決了。本來這個人不能用的,不知道他買通了誰,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第十八軍在宜昌的南岸深山中,我看過他們許多次戰鬥演練,比較三十六軍和九十九軍稍好一點。頂大的毛病是不注重精神教育,不注重戰鬥射擊。此外還有個毛病,官長說的話,士兵聽不懂,因為很多官長都是長江以南的口音,士兵則是長江以北各省的,官兵說的話,彼此不懂。平時還可,戰時怎麼辦呢?只有失敗。
第41章 辦中央訓練團最糟糕
說到中央訓練團,第一期是辦在重慶之南的南溫泉,第二期是在重慶復興關的山頂上。後來在復興關下邊,蓋了很大的房子,以後多少期,都在這新房子裡。
第一期畢業是一個月的期限,畢業的時候召集了一個談話會,是丁維汾主席,我也在場。先是一位安徽省黨部的委員站起來問:
&ldo;我們從安徽來,是從敵人槍林彈雨裡跑過來的,我們以為應學些打遊擊、指揮軍隊的辦法,回去好同日本人作戰。哪曉得到這裡竟學立正、稍息,只說立正要六十度,把我們弄得腰疼腿痠。你們這些常務委員管什麼事?你們是怎麼弄的?我們一點都不明白,國家都快完了,你們這些常務委員是不是都睡覺了?&rdo;
問得主席沒有話答,丁維汾只是笑而不言。又一位山東省黨部委員站起來問:
&ldo;講新生活的教官一上臺就說:&l;我向來都不知道新生活是什麼東西?偏偏地叫我來講,我講什麼呢?&r;我們走幾千里路到這裡來,冒了多少次的危險,費了多久的時間,到這裡來受一個月的訓練,就受這種訓練嗎?這樣子不是中華民國倒黴了嗎?你們若不能辦,不辦不是好嗎?&rdo;
又一位江蘇省黨部的委員說:
&ldo;主席,你們看,到談話會的人有多少?在那住室裡,至少有一半沒有來參加,你們知道為什麼不來嗎?因為跟著黨裡的人來,青年團的就不願意,若跟著團裡的人來,黨裡的人又不願意。人家現在公開地說:&l;乾脆我們就不去,不論黨和團,我們都不參加。&r;這是實在的情形,你們當主席,當常務委員,你們到底負責任不負責任?你們辦事辦得這樣,什麼事情不辦壞了!&rdo;
又一位江西省黨部委員站起來說:
&ldo;在講堂上講功課,一位教官說 :&l;國民黨太腐化了,並且是太無能了,我們要組織青年團,把國民黨打倒,我們來代替他們。&r;主席,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們是跟孫中山先生革命的人,我們是國民黨的黨員,能怪我們嗎?我們在講堂上把教官打了,你們知道嗎?你們既然辦訓練團,應當不應當要個妥當計劃呀?你們不是把黨弄著玩,把國家弄著玩嗎?&rdo;
主席旁邊坐的三個人,一個是陳立夫,一個是張厲生,一個是朱家驊。丁維汾除了笑以外,什麼也不說。還是朱家驊當每一個人罵完了,他站起來說:&ldo;別罵了,同志,罵的夠瞧的了,下次我們一定改了。&rdo;他們三個人臉比紅布還紅。還有許多省黨部委員頓著腳,捶著胸,罵著說,&ldo;你們都是飯桶,為什麼把事情辦得這樣壞?&rdo;朱家驊又站起來說:&ldo;我也知道太壞了,請你們留點臉吧!&rdo;
這次的談話會,就這樣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