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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學校裡,一個禮拜才回來一次。二女子和兒子被馬生奇帶走了,院子裡只留下了幾間廈房和兩棵樹,除此以外,空蕩蕩的。她一進院門,就想打破這沉寂,故意把腳步聲弄大一些把院門撞得更響些,可是,來自腳下或手下的響聲極其空洞,跟打鼓一樣一點兒也不實在,反而讓她覺得害怕。半夜裡醒來,看著在窗戶紙上舔動著的月光,她再也難以入睡。月光彷彿x光,穿透了她的胸膜,映照出了她的心,她的心裡堆積著的除了孤獨還是孤獨。她在土炕上翻過來倒過去還是睡不著。她明白了,生活是一池水,如果波瀾不驚,如果平靜如鐵,那池水就會把人的骨頭泡軟,泡碎,把人的渾身泡成一攤泥。這時候,她倒希望馬生奇把他折磨一次,折磨一畢,然後再交歡,雖然,那樣的交歡,她嘗不到一點愉快,但能給她留下肉體上的痛楚,留下大樹一般的感覺。現在,沒有肉體之痛,也沒有強烈的感覺,生活平平展展,像熨過的衣服,這衣服穿在身上,她卻難受。人是耐不了寂寞的,尤其是女人,薛翠芳感觸很深。她要男人。
躺在炕上,薛翠芳把她的丈夫、田廣榮和牛曉軍一一做了比較。這三個男人都曾經給她帶來過愉悅帶來過痛苦,但這三個男人大不一樣。馬生奇是個二桿子貨,他太小心眼兒,太暴躁,可他對生活能掀起波瀾,對她愛得狂熱,恨得發瘋。田廣榮很有心計,十分深沉,長時期當幹部使他的算計成了性格的一部分,可他依然有激情,很會疼愛女人,也知道怎麼樣討女人歡心,給她同樣可以帶來刻骨銘心的愉快。他和她幹那事似乎也是經過算計了,包括在什麼地方,什麼日子,騎在她身上幹多長時間,似乎都經過了他的謀劃,他的這種為人使她欽佩而又後怕。牛曉軍單純,可愛,沒有壞心眼兒,一上手,就像揉搓麵團兒一樣揉搓她,也許是他年輕的緣故,他把她弄得最受活。可是,他靠不住,他太脆弱,做人太軟,他就是再活二十年也不會像田廣榮那樣成為一個強悍的男人,性格決定了他的為人處事,她是改變不了他的。這三個男人的共同點就是對女人的佔有一樣地霸道。得到女人就像得到一碗麵條一樣,只許自己吃,別人連一筷子也不能挑。經過一番比較經過細細地捋碼,碼在她面前的只有田廣榮了。田廣榮膀粗腰圓,能靠得住。田廣榮雖然嘴上沒有說,可是,心裡的路數她清楚:他忌恨她和牛曉軍的上床,忌恨他們的相好。這恰恰說明,他在乎她,雖然,他疏遠她,冷漠她,甚至羞辱她,但她已看清楚了:他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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