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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自己右手,白骨森森,然後五指收攏,彷彿要隔空整個得將流蘇攫住。
“希望在那一頭。”他遙指了一個方向。
終究,洛林老生常談,而這一次,葉執居然也信了他。
洛林的曾經的足跡,如今葉執亦步亦趨,流蘇忽然轉過頭看著洛林,面目全非的洛林先生會找上葉執興許是在尋找自己的接班人,這麼一代又一代心照不宣的傳承下去,他將肩上心頭的一切過渡到那位昔日第一空域維和部隊長。
“如果,對面什麼都沒有呢?”就像我們從未取得的勝利,就像曾給病變人的畫餅。
“有一個虛無的希望也是好的。”
飛行器緩緩降落,同落日餘暉一同墜入天際,那片他們嚮往的土地墜入無邊的暗夜,他們希望將來,他們會同晨曦一同蒞臨。
流蘇至始至終就像是一個搭了順風車的,如今主人到達了目的地,她似乎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洛林只不過是想同流蘇一起走過最後一程。
“流蘇,跟我一起走嗎?”或者逃亡中州更為貧瘠的角落,隱姓埋名,惶惶惴惴一輩子,這麼一想,同他狼狽為奸似乎並不是最壞的歸宿。
“我也像給我自己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海藍色的光暈充盈著整個飛行器,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荒野,突兀地如同海市蜃樓,偶有白色的數線波浪綿延起伏,寒光粼粼,流蘇冷冰冰地看著葉執,身後浮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秤錘,一錘定音。
“亡靈化100%,判定:骸魔。”
是審判之眼。
葉執終於詫異地望著流蘇,那詭異的光暈腐蝕著他為人的最後一層外衣,不消片刻他便失了自己的模樣,便是還有皮肉掛在白骨之上,他也再不能被稱為人,他愣神片刻,一時間過往的種種如走馬燈於他腦海中一閃而過,數十年的光陰有的記憶纖毫畢現一如昨,而有的事有的人,只不過是一個輪廓,還有的……如那星辰守護裡的某人,不過只是一道剪影。
而剝離了最後一層人皮的洛林只覺得從來沒有的解脫,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人認出他來了,也再也不會為那個家族抹黑。
“審判之眼”的一個隱藏屬性,成為骸魔後終身不可逆轉,它會於那條道路上祝你一臂之力。
“此間再也沒有了葉執了,”流蘇對著他眨了眨眼睛,無數次幻想著生離死別,可惜人生的筆調一轉,同樣的故事卻是不一樣的文風,“他早已在動亂中被我殺了,至於理由……爭權奪利,嫉賢妒能,或者我本來就是潛伏在一空的聯盟保守派臥底,誰知道呢!”
葉執心尖一動,他似乎明白了流蘇的所作所為,他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再也不是葉執了,再也不是那個被玫林行省千千萬萬病變人視為希望的葉執。
“葉執先生,你不會知道你是多少人的信仰,”一空地下室裡那群狂熱的、盲目的民眾,便是最好的例證,“你要去尋找屬於自己的虛無縹緲的希望,那誰來重塑他們扭曲的英雄呢?”
流蘇輕輕地笑了一下,“你要去接洛林的班了,而我要接替你的班了。”
最終,洛林和葉執到底有沒有到達對面的土地,流蘇是不知道的,只不過多年以後她收到了一張照片,說是收到似乎並不很恰如其分,因為它是同一群**小廣告一起蝸居在她位於格桑行省公寓的一面牆上,被一堆電話號碼眾星捧月,流蘇見那牆上競爭之激烈簡直是寸土必爭,才將它收了起來,照片上的人逆著光,看不真切,但是背後的景緻清晰而陌生。
這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
而眼下,流蘇得先去送個死。
“你不該回來的。”陶禎看著她,一字一頓,輕得讓人心驚膽戰。
他手邊的咖啡早已冷了,咖啡杯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