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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不自禁的抬起雙臂,勾纏著他的頸項,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用來索取他的氣息。
“我也想你,你永遠不可能知道,我曾有多麼想你……”
忘川河岸開過一季又一季的曼殊沙華,千年風霜,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終究等到了相見的這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程懷瑜圈住沉璧的手稍稍鬆了些,他摩娑著沉璧的臉,神情猶帶迷離痛色: “你說我們不可能分離,難道,都是騙我的麼?”
沉璧搖搖頭,又一串清淚滾落杏腮:“我沒有騙你,可是……我會盡量說服沉非,但你不要再留在宜都。”
“如果我執意不走,你是不是又打算另想法子刺激我?”程懷瑜勾起唇角,一雙上挑的眼角卻微微泛紅:“沒用的。無論你經歷過什麼,都是我沒能好好照顧你,天塌了也應該由我同你一起承擔。”
沉璧扁了扁嘴:“你的個子比我高許多,天塌了自然是你撐著。”
“只要你願意。”程懷瑜的眼睛添了稍許亮色,小心翼翼的說:“別說是一個孩子,便是再多上幾個……”聯想起沉璧可能受過的委屈,他心疼得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無聲的告訴她,他會給她遮風擋雨。
自作孽不可活,沉璧明白了他的意思,反倒破涕為笑:“多上幾個?你當我是母豬麼?沒有,一個都沒有……”
沒等程懷瑜著急詢問,他身後的房門“吱呀”開了條縫,探出一張盈盈笑靨:“兩位不妨坐下來再敘舊吧?”
陽光從門縫裡照進樓道,沉璧這才意識到身處何地,頓時羞紅了臉。
隔著袍袖,程懷瑜輕握她的手,問道:“青墨呢?”
“哦,他的輕功一向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青黎朝敞開的窗戶指了指:“你們堵住了門,他大概不好意思借過。沉璧,我們也有好久沒見了,怎麼就不可以抱抱呢?”
畢竟心思單純,女兒家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剛才還風雨大作的青黎恢復了常態,言語間的直爽令年長她好幾歲的懷瑜都難招架。
“嗯,當然要抱一抱。”沉璧微笑著張開手臂,眼見青黎歡喜的奔上前,又裝作不甚在意的嘆了一句:“只可憐我那剛將結束長途跋涉的大哥,恐怕還巴巴的等著晚飯!不如,我們一起?”
“不……不能吧?”青黎腳下一滯,顧左右而言他:“我……我只會做幾樣小菜,對了,我找小二借了廚房,暫且沒空閒聊,改……改日好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沉璧一劑猛料下得恰到好處,成功支走了青黎。
擦身而過時,卻聽見她輕聲說:“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你來過這裡。”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裡,多少無奈,多少苦澀,只有彼此明瞭。
沉璧關門轉身,正對上程懷瑜別有深意的目光。
“你知道她對沉非有意思?”
“才知道不久。”一腔熱情迅速冷卻下來,沉璧明白懷瑜為何這麼問,她低下頭,撫弄衣襟上的褶皺:“告訴青墨,儘快帶她走吧。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也都……”
“沉璧,你心裡頭,可留有一分我的位置?倘若有,就不要再拿違心的話搪塞我。你若是現在就答應跟我走,我一刻也不多留。”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沉璧撫弄衣襟的手停了停,忽然笑了:“一國儲君竟有那麼好當,委身於敵營,成日無所事事。萬一哪天不慎被發現……”
“那也會被史官記作為國捐軀死得其所。”程懷瑜悠悠然的品了一口茶。
“你……”沉璧被哽得說不出話來,搶過他的茶杯一飲而盡,不料入喉的卻是隔夜冷茶,當即“噗”的噴出,咳喘連連。
“看來青黎也是為情所困得緊哪。”程懷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