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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婆婆那兒煮了一大鍋面,想到你可能還沒吃飯,就裝了一袋來,面應該還是溫的,鍋子在哪兒?我幫你盛出來。”池款冬揚了揚手中一包熱食,語調居然是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輕快。
不管是叫陽陵泉拿鍋子還是拿什麼東西都好,只要能讓他離開她幾步,讓她稍微冷靜一點就好。
她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她討厭自己這麼緊張!為什麼她站在熟悉的家鄉土地上會如此慌亂?為什麼陽陵泉如此輕便休閒的裝扮,卻會令她心跳加速,覺得他比穿著西裝時更英姿煥發?
陽陵泉並沒有移動腳步,只是偏頭靜靜打量著池款冬紅豔且怪異無比的神色。
就在池款冬更覺得心跳莫名,試圖說些什麼蠢話來化解此時的尷尬時,陽陵泉突然以一個不容她拒絕的力道一把拉過她,俯身將額頭抵住她的。
“你發燒了?”語氣擔憂,總覺得她的反應很怪,額上的溫度很燙。
“沒、沒有……”那個,下次要摸摸看有沒有發燒,用手就可以了,真的!池款冬的臉頰變得更紅,眼看著就快要休克了。
而陽陵泉直到將額頭離開她的那一瞬間,聽見她鬆了一口謝天謝地的長氣時,才終於發現,原來他竟是她緊張的來源?
唇邊不禁緩緩勾起一道愉悅笑弧。
她都已經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好幾回,而他今天甚至連上衣都還沒脫,她居然開始懂得害羞了?
這是毀了一臺車的代價?讓她感受到小別重逢與失而復得的成果?
如果是的話,那麼他挺享受這場動盪帶來的效果的。
既然她已經意識到他們之間有些什麼在發酵,他不介意讓她感受到超乎他的更多,她總得為她掀起的劇烈心跳付出代價。
“款款。”陽陵泉突然出聲喚她,用的仍是今天才學會,卻已經打定主意叫一輩子的稱呼。
“啊?”腦子還是依舊亂烘烘的。
“我並不是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什麼?”突然來這麼一句,她沒有聽懂。
“我來花蓮,不是因為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呃?”
“不是因為失眠,不是為了想要你為我針灸,是因為我想你。”
她怔怔望著他的眼神澄澈萬分,意外地掀起他更多的愛憐。於是,唯恐她沒聽清楚似地,陽陵泉又喃喃在她耳邊重複了一次——
“款款,我想你。”
溫柔低沉的嗓音清晰得幾乎要令池款冬耳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擁入一個多情繾綣的懷抱裡。
在被他的男人氣息包圍之前,她的眼角餘光看見窗外夕陽餘暉漸漸隱沒,而他好聽的嗓音迴盪在耳邊,華燈初上。
夜,方興。
第6章(1)
即便地點從臺北移到花蓮,由十五坪不到的小套房變成超過五十坪的華麗豪宅,高調奢華的紅色真皮沙發取代了黑色的圓形克難板凳,失眠的針灸療程不變,池款冬與陽陵泉解決了從春天婆婆那兒帶來的面,再度因著他的宿疾相對而坐。
明明應該是一個池款冬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但空氣中隱隱流動著的那股曖昧氛圍,卻令她在陽陵泉還沒捲起褲管、脫下上衣,僅是舉起手拿起遙控器準備開暖氣時,就覺得自己窒息得彷佛快要昏倒了。
怎麼辦?他方才的告白與擁抱令她心慌意亂,現在用農民曆上說今日針灸不宜的理由落跑不知道行不行?
“款款。”陽陵泉望著眼前似乎很想找地洞鑽下去的池款冬,忽而出聲喚她。她也害羞得太久了,他是應該要見好就收?還是乾脆再多逼她一點?
“幹、幹麼?”可惡!為什麼針灸針的包裝今天怎樣都撕不開?
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