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點沸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往心裡去,矢倉沉默了片刻之後,卻道:“食物是很珍貴的,不論何時,能不浪費食物的時候,還是不要浪費的好,因為誰也不知道哪一天,也許你就會在餓得連同類的腐屍也吃得下去、又或者將自己身上的肉也啃下來吃掉的時候,深深後悔曾經浪費過的每一點食物。”
阿初不知道捱餓的滋味,但看過流星街,並娜姬雅為王后的那個時期許多饑荒艱難,也有過那種“早知道這麼快就離了跡小景,那塊草莓蛋糕我應該全部吃完才是”的小懊惱,聞言細品一回,頗為贊同的點頭,還很有學問地賣弄了兩首憫農詩。那五言絕句的體格在此間其實並不盛行,但這兩首詩語句直白,也不曾用什麼典故,矢倉雖文化課上有限,卻也聽得明白,卻只握緊手中棍棒,淡淡道:“自來辛苦勞作卻不得結果的多了去了,總是要自身強大了才是要緊,沒實力的人死了也怨不得誰,手中有鋤頭卻不懂得使用,只想著要人憐憫的人更是不死也不過白浪費糧食。”
——卻是針對那句“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說的。
頗冷血的觀點,卻又有點兒暗合自然界物競天擇強者為尊的意思,阿初雖覺得這話好像也不全對,但又說不上具體是哪兒錯,歪著腦袋好一會兒,到底拋諸腦後。
他卻不知道,矢倉作為水之國數一數二的人物,他這種觀點,並不只表現在這兩句的淺顯含義上。
又走過兩座島,阿初攀上一座山頂終年白雪皚皚的山峰時,又遇上一次因為血跡界限而殺人的事件,這一次的受害者,卻是真正具有血跡界限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和上一章一樣,等大姨媽過後一起捉蟲吧……
第44章 白
那是一對母子,母親原本對著孩子笑得很溫柔,但在小小的孩童仰著純真的臉龐,驚喜地和她分享他能擺弄冰雪的能力時,忽然對他歇斯底里地打罵,而原本帶著小孩最愛吃的小吃回家的父親,更是對妻兒都徹底變了臉色。
因為深信本身沒有那樣邪惡的血統,又或者覺得將留著那般罪惡血脈的妻兒交出去,更能顯示他的“無辜”——
雖然娶了個邪惡的妻子,生下了延續罪惡的兒子,但他事先並不知情,一旦知道就立刻聯絡村民來進行“淨化”……這樣的大義滅親,是完全不需要像幾年前那個企圖掩護丈夫兒子的蠢女人一樣被歸與罪惡同罪的,不是麼?
這麼想著的男人,完全忘記了他曾經對整個孩子有多麼期待,又曾經多少次與妻子耳鬢廝磨。
也許他就算記得也不在意吧,畢竟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而已,如何比得上自己的生命要緊?
即使他們的家離村子裡的其他人家其實很有些距離,男人願意的話,至少可以讓這對母子嘗試一下逃離,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後退,喊來了其他村民。
正疾言厲色威嚇小孩的女人呆住了,她對著丈夫哭泣、祈求,對著村民們辯駁,即使被推搡著摔倒在地、即使被毆打得渾身是傷,也不敢使出絲毫操縱冰雪之力——可小孩明明記得,在他方才擺弄冰雪的時候,母親根本不需用手碰觸也能阻止他啊!
但面對那個本該稱呼為父親的男人,和那些村民們的時候,母親卻什麼都不敢做,只是哭著否認,否認他們的力量……
……為什麼,為什麼擁有力量反而是一種罪過呢?
……為什麼擁有力量的罪過,居然深重到,明明出門的時候還是那麼溫柔的父親,卻能兇狠地在將本就重傷的母親打得再也不會動了之後,還那麼兇狠地對自己拳打腳踢?
小孩想不明白,他想說我好痛,他希望能像以往的很多次那般,只是輕輕地磕到一下,甚至連青紫都沒有的小傷,就會有父母溫暖的懷抱、輕柔的安慰,但他的母親已經沒有了呼吸,而他的父親,他的父親看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