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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起床之後不得不去做審人這麼大煞風景的事,審的還不得不是一個四十出頭的臭男人,誰都理所當然該覺得自己很可憐。他一向是個很懶又喜歡享受的人,所以越想心裡就越覺得窩火,越想就越覺得不高興,臉上也就越發的難看。
邀月閣的一間廂房裡,丘冷衫看著眼前這個大清早就把自己拽起來,年紀只好做自己兒子的男子,眼睛滴溜亂轉。雖是初秋清晨,天氣涼爽,汗水卻順著他肥碩的脖子淌了下來。
溫惜花自怨自艾完畢,看著侷促不安的丘冷衫,嘆了口氣道:“丘鏢頭,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過去幾天在邀月閣青青姑娘身上花掉的銀子,足夠普通人家吃上十年。哪怕你再豪爽,這錢也未免花的太快了些吧?”
丘冷衫定了定神,反駁道:“窯子裡面花錢如流水、家業敗光的人一年沒有一千也有幾百,溫公子你未免太小看我丘某人了。”
溫惜花聞言忍不住啞然失笑道:“沒有想到丘鏢頭竟然也是風流之人,只是未免太不爽快了些。”他換了神情,微笑著,搖頭道:“丘鏢頭,如果你能堅持三個時辰還不說實話,那我佩服你。”
他語氣輕柔和緩,既沒有威脅,也沒有變臉。丘冷衫的臉卻已經青了,大滴大滴的汗珠開始滑落,那一隻戰過大江南北無數盜匪的手也開始戰抖。
溫惜花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怕。我知道你根本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拿了一筆不該拿的銀子,所以就藏了一些該說的話,是嗎?”
丘冷衫下唇哆嗦了半天,聽見他的話,希冀的抬起頭來,顫聲道:“溫公子,你相信我沒有出賣總鏢頭?”
點點頭,溫惜花道:“我本就沒有懷疑你。”
擦了擦汗,似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丘冷衫道:“說句實話,我曾受了人家的銀子,去洛陽找過你。”
果然如此。溫惜花目光微動,追問道:“給你銀子的是何人?”
丘冷衫一咬牙,道:“是樓家的大少爺樓兆風。”
溫惜花又問道:“他可說找我究竟為的何時?”
丘冷衫道:“他說是希望能驚動你來查這件事,說失了五十萬兩暗鏢,總不好打落牙齒和血吞。又說由我出面,可以推脫是情急之下亂投醫,免了樓家露臉。我一聽這件事實在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又……又有錢拿,就去了。沒有見到你,見到的卻是方勻楨,他不但答應告訴你這件事,還主動請纓幫這個忙。誰知沒過兩天,溫家忽然來了書信,說是願意邀你徹查此事。那時我才知道方勻楨失蹤了,害怕……”
“害怕起了誤會,是麼?”溫惜花淡淡的介面,見丘冷衫點頭,他不禁笑了一聲,道:“無論如何,你總算幫我解開了一個疑惑,也讓我少走了不少彎路。多謝。”
丘冷衫見他要走,欲言又止,溫惜花已經笑道:“放心,今天的事,你知我知,我絕不會告訴別人。”
丘冷衫千恩萬謝的關門走了,沈白聿從屏風後面轉出來,微笑道:“‘絕不會告訴別人’?”
溫惜花笑嘻嘻的道:“我是沒有告訴別人啊,你是自己聽見的,關我什麼事。你覺得能信多少?”
沈白聿坐在他身邊,道:“八成。我打聽的清楚,這人貪財貪色,膽子不大,嘴又不嚴實,應該不會知道什麼真正的秘密。”
溫惜花伸出食指輕輕在他面前點了點,道:“我覺得可以信十成。至少這樣,就能夠解釋,為什麼小方給我留話時候會讓我到洛陽找他。”
輕輕皺起眉,沈白聿道:“你是指,方勻楨不是被青衣樓的人劫持失蹤的,他失蹤是為了振遠鏢局這件案子。”
溫惜花道:“沒錯。青衣貼在前,我們都先入為主的覺得小方出事一定與此有關,卻沒有考慮另外一個可能。”
沈白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