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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歲的暑假裡,母親改嫁,我們離開了那個小家,入住了仲家。
仲襲,我以為遇見你是幸福的開端,那個時候的你有漂亮的眉眼,精緻的容顏。有深海一樣的氣質,有榮辱不驚的淡然。你神秘的像是令人無法摸透軌跡的冥王星,而我永遠只能看著你越來越遠的背影。
我只是沒想到你是我夢魘的開端。
(1)人不賤,沒法活
6
缺乏色彩的童年裡,沒有玩具,亦沒有結局美好的童話故事。
所以我對生活不抱有任何的幻想。
並堅定的認為,不去付出努力,便不會得到任何。
與仲家父子簡單的交談過後,我無力的說自己累了,不多陪了,就以此為藉口逃離了那種從未接觸過的地方。廉價的球鞋一寸一寸的踩著價格昂貴、質地上乘的猩紅棉毯,軟軟的感覺從腳底湧來,那種輕飄飄的感覺真令人覺得自己像是踩在雲端,舒服的不行。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雙腿走的累了,才停了下來。
婚禮進行曲的曲子還在不斷的重播,金碧輝煌的建築裹著炫目的金光,在陽光裡,我不能直視。或許只是有些不能接受這違背課本的事實吧——於錦沒有任何的付出便得到了一切,這事真像那些孩子口中的童話故事的結局。
光是看著這閃著金光的房子,我便能想想到自己日後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
從麻雀變成鳳凰,換做旁人,做夢都會偷著樂。
而我卻沒半分笑意。
雖然以前很窮,但只是撿到一角錢都會滿足。而現在莫名的得到了一切,卻拼了命都扯不出來笑容。
於錦終於結婚,我很開心。
可為什麼不找到個普通人結婚,而是找這種……
“於紙。”
正當我心情複雜的望著天時,清冷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方才想得太入神,我竟然沒發覺身邊站了個大活人。定神一看,驚覺那個大活人是仲叔叔的兒子——仲襲。
“……仲襲,你喊我有事?”我揉了揉蹲的痠麻的腿站了起來。
仲襲眯了眯眼,深灰色短髮斜斜的遮擋住他半邊冷如雪的容顏。刺目的光線落在他悠長的眼睫上,似塗抹上一層璀璨的金漆。他的背脊站的比誰都繃直,不願彎曲分毫。
“是不是想到以後要過公主一樣的日子,已經無法淡定了,所以才逃到沒人的地方來暗自竊喜?”
他連看我一眼都沒看,雙目直視著前方,旁若無人的說著。
我堅定的搖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我哪裡有竊喜,明明是在望天深思。”我也不管他是否相信,就這樣坦白了剛才自己的想法。而仲襲像個渾身佈滿針芒的刺球,墨眸清冽的如深冬冰窟裡的一汪潭水,再溫柔的春意也無法喚醒他一絲一縷的溫暖。
“深思著怎麼奪取仲家財產,深思怎麼揮霍那些錢?”
仲襲冷眼盯著我,薄唇微啟,帶針的字一顆顆蹦出。
驕陽之下的大地燥熱難耐,陽光強烈的讓我睜不開眼,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越解釋越糟糕就對了。跟仲襲這樣護著家產如狼犬護著肉骨頭一樣的人,是沒有辦法用正常的思維去跟他理論的。
與其越說越亂,還不如任君亂想。
於是我乾脆破罐子破摔:“真的是那樣又如何,你能把我從你家趕出去?來啊,誰怕誰。別以為有幾個破錢就能讓人怕了你。想讓我求你?那你就稍微拿出點本事來,別跟紙老虎一樣……”
啪——
左臉頰上傳來碎骨的疼痛,肌膚火辣辣的疼著。
我愣愣的抬手摸著滾燙的臉頰,難以置信的望著仲襲和那剛垂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