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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黑跟他媽媽怎麼在這裡。”
於錦的口氣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我清楚於錦是在生氣,她不願意在結婚時看到這兩個帶給我們15年屈辱的人。即使他們曾幫助過我們。
二黑的媽媽看見不同往日,光彩熠熠的於錦時,眼睛都直了。
她喃喃自語的說:“於錦你這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怎麼好事都讓你落到了。”於錦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我無視了二黑媽媽說的話,牽起於錦帶著鑽戒的手,對二黑母子鄭重的說。
“於錦她是我母親,她會一直很幸福。”
(5)於錦,你是我的母親,故而我希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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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被水晶分割的燈光支離破碎,如午後穿透樹葉縫隙斑駁了一地的光斑。
零落的散光中,我執著於錦的手,看著她唯美的側臉莞爾一笑。
媽,我不會讓你受一點點的苦,哪怕以後的家不再是我們那個10平方米的小地方了。這句話不適合在這樣正式的場面說,所以我放在了心底。只是像這樣一樣安靜的牽著她的手,恍如很多年前她牽著我走過大街小巷一樣。
那些年,她為了幾毛錢跟小販爭的臉紅脖子粗。
那些年,她省吃儉用不顧別人的白眼,撿廢品去賣。
那些年,她沒有塗抹防曬霜,頂著烈日,在驕陽下買我愛吃的芒果。芒果這麼貴,她盯著它好久才決定買。回來的路上她小心翼翼的提著,生怕撞壞一點點。
那些年早已經過去,而於錦為了我做的一切,我卻不曾有一秒的忘卻。
我應當要用所有的努力去讓她幸福。
“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了,我帶我兒子去吃了哈。”
二黑的媽媽看得見我眼中的敵意和冷淡,識趣的帶著二黑去找餐桌了。於錦的目光直視著不知所向的風景,清淚簌簌滑落兩腮。我伸手擦去她的淚,像個大人一樣安撫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哭,哭了不吉利的。”
“嗯,不哭了。”於錦回神後笑擦著淚,衝著我綻放明媚的笑顏。
仲叔叔走了過來,他微笑著說了些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見,只是雙眼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於錦。終於在於錦拍了下我的臉時,我方才回了神。
“叔叔,找我有事嗎?”我一臉標準微笑的問。
仲叔叔聽見這叔叔的稱呼,臉上有點掛不住,不過還是笑的將他身後的人介紹給我。
“這是我的兒子,仲襲,襲擊的襲。”這個冷淡的男人,再提及自己的兒子時,一臉自豪的樣子。於錦像是頗為滿意有了仲襲那樣的兒子。終於我耐著性子,朝仲叔叔身後的黑影看去。
陰雨過後陽光終於再度普照大地,一束束柔金色的光線從天窗筆直的投落。
一襲墨黑的燕尾禮服貼服著修長的身軀,白如羊脂玉的肌膚白皙無暇。深灰色的頭髮略長,很完美的修飾出了他頸處的輪廓。細眉如煙柳輕描,墨眸的深處是一望無盡的深海,灰藍色的深邃與憂鬱,在他的身上盡情綻放。
他安靜的佇立在仲叔叔的身後,呼吸聲都輕柔。
微風拂面而來,額前碎髮飄起,他像是討厭極了這不適宜的風,微微蹙眉。
唇薄若柳葉,眸若深海。
他是上蒼製作出來的不公平的完美者,一切美好的結構都讓他佔有了。
我沒有表露出對他美貌的驚訝,而是淡笑了下,喊了他聲:“哥,我是於紙。”
後來我才知道仲襲比我大了4歲,今年19,已經在仲叔叔的公司開始實習。
仲襲抬眸正視著我,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他的聲音淺淺:“希望以後能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