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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江白白先開了口。
殿裡空空蕩蕩,顯得她聲音極大,偏嘴角還噙著笑,讓人覺得有些不羈,但眼睛又略顯溼潤:
“濯清真人,你根本沒有神獸內丹。”
“因為——”她深吸一口氣。
“矆晱的內丹在我這!”
“什麼!!!”濯清還未有動作,原本站在原地各派掌門坐不住了。
更有甚者直接亮出了兵器,劍指江白白:“交出神獸內丹,否則休想走出無為殿。”
“濯清,此事你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封印之事,豈可兒戲,內丹必須留下。”
月玉到底跟江白白打過兩日交道,言辭沒那麼激烈:“你想說什麼便直說吧,又何必打啞謎吊人胃口。”
所有人都在逼濯清,也在逼江白白。
似乎在他們眼裡。
為了一件更大的事去犧牲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是理所當然的。
場面一度混亂至極,眾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反觀濯清,哪怕靈劍懸在鼻尖,他一如既往的嚴肅莊重,絲毫未動容。
良久,才開了口:
“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江白白點頭。
濯清:“既然你意已決,為師也不勉強,你先退下,想吃什麼就吃,想做什麼就做。”
江白白一直都強撐著,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懦弱,但“為師”兩個字卻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兩個字她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沒再說什麼,江白白紅著眼走出了無為殿。
竟也沒一人攔她。
仰頭望天。
天還是那個天,人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人了。
無為殿。
“濯清,你就這樣把人放走了,將我們置於何地,又將這天下蒼生置於何地。”
濯清擺擺手,示意眾人都坐下:“修護封印勢在必行,內丹在本派弟子江白白身上也是萬無一失,諸位儘可放心,來,眼下還是一同商議靈力分配丹藥排程一事要緊,此事不容再拖。”
這麼三言兩語,竟把這些老頑固都打發了。
江白白。
她出了無為殿,便漫無目的的在山裡閒逛,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常青林。
在澤天宗的那些年,她在此處待得最久。
那時的她跟華菀菀都尚且還小,但她幼時在街上撒潑打滾混慣了,頭頂有片瓦就能安心入睡,
但華菀菀不同,她害羞膽小,時常不敢一人入睡。
所以江白白就有一半的日子是在常青林度過的。
竹瀝此時正在院中曬藥,這是要給華菀菀用的,因此她格外慎重,每日都要盡心揀選兩三遍。
“多年不見,師叔安好。”
隔著不近的距離江白白出聲道。
竹瀝先是一愣,隨後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喉頭似有千斤重,好艱難才開了口:“白白,你——回來了。”
江白白輕鬆地笑了笑:“是啊,回來了。”
在十幾歲的江白白眼裡,竹瀝是類似於母親的存在,她會做飯,會縫補衣服,會講一些簡單的小故事,有時不聽話受罰,也是她去濯清面前求情。
“師叔,我想去看看菀菀。”
這句縈繞在心頭多日的話終於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