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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鸝幸災樂禍地：&ldo;行了，女兵們，選代表吧。&rdo;

兵團保育院。楚風屏和孩子們正在做操，看見謝石榴牽著大碾子走到門口，趕緊走了出來。

&ldo;老號長，你怎麼來了？&rdo;楚風屏抱起大碾子親了一口。

&ldo;楚風屏，這回你得還我一份人情。&rdo;

楚風屏見謝石榴一臉難看，問：&ldo;出什麼事了？&rdo;

謝石榴：&ldo;伢子把識字班的娘兒們罵了一通，把人家的課也停了。她們弄了幾個人去找石娥，我這妹子見不得人，鎖了房門不讓進。現在正打持久戰呢。再不解決，要鬧得整個七十六軍看滑稽戲。伢子和崽子要去朝鮮了，總不能讓他們屁股上還沾著屎吧？只好搬你這個正規娘子軍，去對付那幫雜牌娘子軍。&rdo;

楚風屏聽得糊裡糊塗：&ldo;……老號長，我沒聽懂……&rdo;

謝石榴：&ldo;哎呀，路上說吧。&rdo;

小放映室，又在放映朝鮮戰場的作戰實況。賀子達、姜佑生等十幾個高階軍官在看。這一回，賀、姜並排坐在一起。

賀家。石娥小屋門前，站著李鸝和兩個家屬代表。楚風屏抱著大碾子和謝石榴走過來。楚風屏對李鸝說：&ldo;李教員，你們先回去吧，我和石娥十分鐘後到識字班。&rdo;

李鸝有些懷疑：&ldo;楚大姐，大家都怕賀軍長怕得半死，石娥不來，我們真的不敢上課。&rdo;

楚風屏：&ldo;走吧，我們保證一會兒就到。&rdo;

李鸝：&ldo;那我們先走了。&rdo;

楚風屏等人走完，敲敲房門：&ldo;石娥妹妹，她們都走了，是我，開門吧。&rdo;等了一會兒，石娥果然開啟門。謝石榴火著吼道：&ldo;我喊你都不開門，人家會以為你擺架子……&rdo;

楚風屏推著謝石榴：&ldo;老號長，你帶小碾子出去走走。&rdo;

楚風屏樓著石娥的背進屋，並肩坐在床沿上。石娥低著腦袋。楚風屏親熱地拉起石娥的手，兩手撗著，並端詳著石娥的臉。石娥輕聲道：&ldo;不是我不想去，是……羞。&rdo;楚風屏也不說話，笑眯眯地細細端詳著石娥。半晌，她開口說道：&ldo;怪不得人家嫉妒你，我都嫉妒。&rdo;石娥臊得把腦袋紮在楚風屏的肩上。

&ldo;知道嗎？賀子達那個傢伙，可是頭一回為一個女人罵一大幫女人。這種事，老薑為我幹一回多好。比如他哪天到七十七軍的識字班上去，罵上一通：為什麼你們長得都比我老婆漂亮？你們混蛋！&rdo;

石娥&ldo;撲哧&rdo;笑出來。楚風屏拍拍石娥的腿：&ldo;好了，石娥妹妹，你不去識字班，她們不敢上課，到了中午，就該是一大幫男人罵一個男人了。那時，賀子達可就丟人了。&rdo;這話很靈，石娥一下抬起頭來，睜大了擔心的眼睛。

&ldo;走，我陪你去。&rdo;楚風屏牽著石娥的手走出了房門。

識字班教室裡。李鸝帶著學員們上課。

李鸝念：&ldo;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rdo;

家屬們跟著讀：&ldo;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rdo;

李鸝：&ldo;保和平，為祖國，就是保家鄉。&rdo;

家屬們：&ldo;保和平，為祖國，就是保家鄉。&rdo;

室內，家屬們在膝上的小本寫字，顯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