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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玖憶從床上抱起了白清。
催喚起,帶夢閒坐且任人。
白清半夢半醒,一杯溫茶已被遞入手,池玖憶彎腰輕笑為他梳髮。
松煙香瀰漫,適宜潤喉。
白清淡然淺啜一口,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白清一來何處歸來山,衣食行居等全由池玖憶一手負責,洗浴什麼的幾乎不分你我,梳髮而已,為何要大呼小叫呢。
弄舌調簧,如問春何許,應是秋鸞。
丹桂飄香已四番。疏疏密密未開時。裝點最繁枝。一任曉風吹,金縷細,翠綃垂。嫦娥也道,一種幽香。幾處相宜。
九意未叫,頂來一碟青葡萄。
白清仗睨一眼:“不吃,拿走。”
背後的池玖憶無奈一笑:“你又鬧脾氣跟我絕食。”
也不知池玖憶是怎看出白清鬧脾氣的,白清素來冷淡,從何而來的脾氣。
白清不予回答,有一搭沒一搭地品茶。
見白清不理自己,九意躍下桌,立起舉爪扒抓著白清及地的白紗。
自十五歲後,白清總著略長的衣裳。池玖憶為白清所備的衣衫全是合身,可過一段時日池玖憶便會發覺那些衣物幾乎莫名其妙變長,久而久之,池玖憶便任由白清的性子了。
九意此舉倒引起了白清反應,一低首微彎腰,白清提起了九意,輕放於懷。不擼,不摸,不撫,僅是纖纖玉手搭在貓頭上。
白絲從池玖憶手中滑走,池玖憶也不急,並未下意識一把抓住以防發亂,待白清坐好,才繼續去理全散了的髮絲。
畫屏一點爐煙暝,晴景融融秋色淺。
窗下許是會藏著三隻偷聽的鳥,看看那個說“多情成瘋不須醫”的人會被情傷至何種地步。
風依舊靜靜,多了一縷寧靜恬淡,可能是因暖陽恰過,日景其佳。
“池玖憶。”
池玖憶下意識應了一聲:“我在。”
反應過來,池玖憶又笑問,“瓷人,怎麼了。”
“僅是想喚你一聲。”
“少見,我便當你是想我了。”
“自作多情。”
池玖憶全當誇獎了:“只對你一人多情。”
池玖憶為白清編了長辮,繫上絲綢金鈴。
一步一吻,一步一想。
白清的病,快好了,終於快好了。
“你為何不戴耳墜。”
聽到鈴聲的白清又聞池玖憶此一句,一垂眸,薄薄的眼皮掩蓋了眼底的情緒,答:“麻煩。”
的確,在現時,光為耳垂穿孔都有一定的風險。
池玖憶的雙手落在了白清雙肩上,他又俯身在白清耳邊呢喃:“那為何不戴耳鉤。”
白清腕間還戴著那串藥玉,隨身攜帶的香囊中放著那枚平安符。金鈴響了,不知因何而響。
“你戴一次耳飾吧,戴給我看看。白清,我想看看你為我戴耳飾的模樣。”
金鈴為何鈴?
攝魂還是安眠?
池玖憶答不上了。
白清一側首,與池玖憶僅隔半寸了。
溫熱的氣息,是池玖憶的。灑在身上,竟有些癢意。池玖憶在做什麼?應是輕聲細語,不敢憂此晝夢。又靠近了,池玖憶在嘗試不驚擾一切緩緩靠近。心跳過於滾燙了,疾快勝風,池玖憶在想什麼,心跳如此快速。大概是醉了吧,池玖憶過於醉了,不該,給池玖憶……
“池玖憶,池玖憶,池玖憶,黎清穆……”
“你喚的,”池玖憶眉目間的慾望散得乾乾淨淨,眼底浮起一層極淺不外露的慍怒,一字一句道,“是誰的名字。”
白清最是瞭解池玖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