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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首,伸手。
那不成一個吻,池玖憶只咬到白清叼著的半邊綠豆糕,但已是鼻尖相觸,氣息互融,皆垂眸,不敢直窺對方眼底所藏。
拗蓮牽藕線。藕斷絲難斷。
薔薇花落,幾樹梨杏殘,日長風靜。
白清如結冰霜的睫毛一顫一顫,後腦撞上了池玖憶事前墊好的手。
池玖憶猜到白清會後退,會躲避。
池玖憶再壓近些,能得到一個不容抗拒的吻。
花影連陰,竹光持露,小荷新綠浮圓。風靜靜。
“這綠豆糕倒的確是易膩,我去為你沏杯茶。”
咽盡綠豆糕,池玖憶轉身便走,不敢回首,因他得不到白清的任何反應。
他的白清便是如此絕情,可他便是如此喜歡。
起風了,花飛零亂隨風舞。
花花葉葉盡成雙,不似人,獨去獨坐。
乍疏雲垂慢,近月銀鉤將卷。
碧窗柏子炷爐香,重餘紙帳掩梨床。
池玖憶才捉回下山的白清,便魚匆匆地把人放床上,幾下除去衣物,雙手尺量著白清的細腰。
“我沒有養好你嗎?”
池玖憶微皺眉頭,十分懷疑自己未養好白清。
沉默片刻,左思右想,為了池玖憶不太難堪,最終白清挑了個較好聽的說法:“我不好養。”
愛人如養花,可這對白清全無用,因白清不是人。
曲室明窗燭吐光,瓦爐灰暖炷飄香。
“不好養我也要養,養定你了。”
白清閉上雙眼,許是內心許嘆一聲。
涼月今宵滿,晴空萬里寬。玉露團寒菊,秋風入敗荷。
中秋了。
白清一睡,睡過了端午、重陽、七夕,直至中秋。可一醒,又下山跑了。
“為何要下山。”
“想喝酒。”
“喝酒,”池玖憶被氣笑了,“你病好了嗎,就你這身體,瓷人你是忘了你喝不了酒,還是胡亂找個藉口搪塞我。”
“要喝酒。”
“不能喝。”
“我能喝。”
白清不如池玖憶倔,但白清如知池玖憶固執。
池玖憶指尖把在白清較微弱的脈博上,氣笑問:“你是瓷做的,有多易碎你又不是不知,你讓我如何放心。”
白清十五歲那一次醉酒給池玖憶留下的記憶太刻骨銘心了。池玖憶恨他的無能無力,記得白清於他懷中即將破碎消逝的模樣,
白清試著反駁:“我不是瓷做的。”
“你不是怎會有裂紋。”
“我是清風所化。”
“風也不能喝酒,會醉。”
“風不會醉。”
“不醉亦不可沾酒一滴。”
白清抿唇,說不過池玖憶。
銀花燭冷飛羅暗,寶屑香融曲篆銷。
“池玖憶,你現在就離開,我不想見你。”
“憑什麼讓我走,你不想見我,我想見你。”
素衣蒼狗不戒妍。何意妒嬋娟。不知高處難掩,終自十分圓。
“你捉不住風的。”
“不試試,怎知道捉不捉得住。”
白清不知如何反駁了,苦思冥想一陣,終是道一聲:“困了。”
“行,我陪你睡。”
“不要。”
“欸,聽不清。”
“……,池玖憶,你的厚臉無恥、不知羞恥、毫不要臉,是誰教的。”
“過獎。”
涼蟾光滿。桂子飄香遠。低照戶,巧侵床。雲母窗前生曉色,海棠葉上得秋聲。
天明已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