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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斌,你想想家裡上了年紀的老爹和剛出生的兒子,可別做傻事呀!”
“建斌哥,你借我的錢,我不要了!你快把刀放下。”
“我的錢也不要了!”
溫阮看了眼溫建斌手腕上顫抖的刀子,再度開口。
“人在失去身體血液三成以上之後,才有可能因失血過多死亡;初次割腕的人很可能由於經驗不足,割的地方不對或者不夠深,還沒流那麼多血,傷口就已經凝固結痂了;運氣再背點,很有可能人沒死,大腦卻因缺血就此變成植物人。”
溫建斌掌心刀子一緊,只覺溫阮的話像根魚刺卡在嗓子裡,咽不下又吐不出。
他看著眾多圍觀村民,梗著脖子說,“我咬舌自盡總……總行了吧?”
溫阮盯著男人閃躲的眼神,“人類舌頭上的血管極細,即便真咬斷了舌頭,在流血死亡之前就會凝結結痂,並且,咬斷的舌頭還會因疼痛被吐出口腔,自然也不會噎死當事人。”
立即有村民出言附和。
“建斌,你建業大哥家的閨女是學醫的,她說的準沒錯!你快把刀放下!”
建業全名溫建業,是溫阮失蹤多年的警察父親。
身為法醫的她,雖然覺得村民說自己是“學醫的”這一說法並不準確,但也並沒過多解釋。
畢竟,哪怕只是在殯儀館為死者修整儀容的入殮師母親,村裡大多數人遇到都會覺得晦氣,紛紛避而遠之。
更不要說她這種,時常需要跟各種非正常死亡屍體打交道的法醫了。
恰逢此時,溫建斌身形佝僂的父親溫盛福,帶著他十二歲的女兒和十個月的兒子,蹣跚走來。
“我的兒呀,你真的要為了一個跟你媽一樣不守婦道的女人,丟下我們爺孫倆嗎?你要是走了,我們可怎麼活呀?”
老人的嗓音像是破了洞的老風箱,呼哧帶喘的嘶啞讓人一聽都瞬覺呼吸困難。
“爹!!!”
溫建斌霎時丟了手中的摺疊小刀,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膝行上前。
一家三口頓時抱頭痛哭。
看得周圍不少村民都紅了眼,攥了拳。
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更是直接將手裡的煙狠狠摔到地上。
“真他孃的欺人太甚!建斌哥,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對姦夫淫婦!給你討個公道!”
男人一呼百應,眾人簇擁著溫建斌就要去劉大成所在的鎮子。
卻聽身後突然傳來幾個孩子的尖叫。
“死人了!”
“老井裡死人了!”
眾人聞聲轉頭。
溫盛福一把將兒子、孫子都護在懷裡,看向那幾個咋咋呼呼的孩子,斥道:
“村裡的井都封了十多年了,怎麼可能會有死人?你們別胡說八道!”
一旁靜默的溫阮看著老人,聲音平緩依舊,“有沒有,看一眼就知道了。”
一路上,溫阮聽著孩子們顛三倒四地說著發現屍體的經過。
原來,幾個淘氣的男孩子不滿足鞭炮、摔炮的威力,把從家裡偷出來的魚雷放進深井上面老舊的水泥預製板孔洞裡,比賽看誰炸裂的水泥塊多。
結果,魚雷威力太大炸碎了一塊預製板。
而井裡竄出來的那股令人險些嘔出內臟的屍臭,引起了孩子們的好奇,這才讓水中的屍體重見天日。
等村民們合力把井上剩下幾塊水泥板移開,赫然就見一個面容猙獰的女人漂浮在水上。
圍觀村民皆捂著口鼻倒抽了一口冷氣。
“建斌!你看這是不是……是不是你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