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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大機率能碰到一兩個擅長冶金的人。而遇見十個冶金道人,都未必能碰到一個研彩師。
研彩師的修煉比靈畫師更為奇葩。他們認為天地萬物由元氣所化,每一種元氣有自己的色彩。研彩師以色彩入道,將真元靈力封存於顏彩中,如果遇到戰鬥,便以相應屬性的顏彩進行對敵。
比如,青赤黃白黑對應五行之基。灑出紅色顏彩,就能招來火焰。黑色顏彩,可招來玄水。
計明豐修行近千年,這輩子都沒碰到一個正經的研彩師。
無奈下,他只能自己學習研彩技術。
衡華打量《西海圖》,尋思道:“研彩仙法,我也讀過兩本書。”
“《五行萬色譜》和《靈彩入仙訣》?”
“對。你也讀過?”
計明豐幽幽說:“五百年前,我自己花費心力刊印三千本,把這兩套書籍送到各大水域。其目的……”
衡華同情望著計明豐。明白,為了培養研彩師唄。但可惜,這是你們行業自己卷死的,賴不了旁人。
當初衡華聽說“研彩師”這一以“色彩入道”的奇葩修行方法後,專門研究了一番。
他翻閱古籍,最終得出結論——研彩師,是被靈畫師卷死的一行修士職業。
同樣作為提供材料的一類修士。
冶金道人幫助制器師提純靈礦,從而進行抽成。還能把自己研製的複合金精賣給制器師,換取珠玉靈丹等修行物資。
一個冶金道人,跟幾十、上百位制器師打交道。
可到了研彩師,他們倒是希望和上百位靈畫師建立關係。但神州時代的靈畫師湊到一起,都未必能找到一百個靈畫師。
而這些靈畫師中,金鑄一脈的畫師是將金精鑄造為鐵券,在鐵券表面刻畫。錦繡一脈的畫師以絲線在雲錦金帛上繡出圖畫。這兩類畫師需要的材料提供者,是冶金道人和雲絲織女。
真正需要研彩師調和色彩的,僅丹青顏繪一脈。
這類靈畫師在神州時期,都可以按人頭數。沒有市場,研彩師這一行自然幹不下去。頂破天了,研彩師能維繫三五人。
但靈畫丹青師一個個風雅成性,閒暇時自己也會製作顏料。技術不如正軌的研彩師,可低階材料不需要研彩師提供。
沒有低階材料練手,研彩師怎麼培養傳人?而且他們培養的繼承人,技術可能還沒丹青靈畫師高。
沒有靈畫師幫襯,研彩師這一行當漸漸沒落。當最後一位研彩大師坐化後,整套研彩成仙的方法已經失傳。
計明豐難得碰到一個懂門道的人,忍不住拉著衡華吐苦水。
“你是不知道,我自打修行以來。只碰到過八個靈畫師同道。其中兩個玩金刻的,一個弄刺繡,還有兩個是神煉派。剩下三個雖然都是我們丹青一脈,但同樣沒有見過研彩師。”
“我翻閱眾多古籍,恢復兩門研彩修仙術,但傳出去五百年,愣是沒有一個人修煉。”
衡華保持禮貌的微笑。廢話,研彩師入道難,成道更難。按照青赤黃白黑,以五行之色製作靈元顏彩成丹。那耗費的功夫,比冶金道人都麻煩。
他一邊點頭表示傾聽,一邊研究《西海圖》。
突然,衡華指著天穹位置的幾道淺痕。
“你這描繪的,是夜裡的西海?空中原本有一輪月魄?”
計明丰神色一動:“你能看出來?”
《西海圖》底稿,本是他在某天夜晚來到西海,觀看的西海水色。但勾勒明月需要的顏料,計明豐湊不出來。他又急於圓滿這卷《西海圖》,因此把底稿略作修改,改成朗空青穹之景。
“我對靈畫之術略有研究。”
隨後,衡華心裡補了一句:只不過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