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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釣魚者只需要注視魚鉤處的波紋,而不用在意一片海洋的波動那般。
蘇謹一直在刻意的壓制與操控撼地,但此刻他更換了另一種方式,他主動的去聆聽這些噪音。
隨著聆聽的起步,那些聲音在他耳中更加清晰,蘇謹可以分辨出每一個或大或小的聲音來自何方。
一開始是煩躁的,但隨著聽到的聲音越多,“噪音”的存在卻變小了。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反而形成了一首不間斷的曲子,彷彿是大地的詠唱聲,混雜著千年前僧侶們的虔誠祈禱。
它是那麼的古老與悠遠,是真正的歷史,銘刻在大地上的歷史經過沉澱,最終化作了一座“活墓碑”。
【言靈·撼地】的噪音完全消失了。
這才是真正的平靜。
一個人刻意的控制呼吸,那會永遠無法學會“自然地呼吸”,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夏彌走在一旁,她明白蘇謹為什麼保持沉默,步伐輕了許多,呼吸也變得規律。
她只是靜靜地感受著,不動聲色,目光遙望遠方的某處。
只是一次小小的幫助,她總不能一直待在蘇謹身邊。
撼地最初的平靜,不過是類似孩童見到了大人,臣民見到了君王那般,不自覺地自我抑制。
混血種遵從的社會與規則與“原始社會”類似,講究血統階級論。
越強大的混血種,階層就越高,沒有皇帝的聖諭,誰也不可在皇帝面前拔劍。
言靈就是“劍”。
【言靈·撼地】被抑制不是夏彌所願。
假如蘇謹擁有的是另一脈君王的言靈,反應並不會太大。
巧合就巧合在,蘇謹覺醒的言靈,血脈源流恰好是“大地與山之王”。
這對他是一件好事。
夏彌覺得除了自己,沒別的人能教蘇謹使用【言靈·撼地】,芬裡厄連他自己都無法照顧。
蘇謹輕輕吐出一口氣,他現在勉強可以將撼地的狂暴壓制七成。
這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終於領悟到什麼是對言靈的“掌控力”,而非一頭霧水。
“學長看起來鬆了一口氣,考題解出來了麼?”夏彌好奇地說。
“勉強合格。”蘇謹點頭。
“這可不像勉強合格……”夏彌暗自咋舌。
雖說是她親自點醒,但常理而言,蘇謹在一個月之內掌控【言靈·撼地】,都屬於天賦異稟,夏彌見過卡塞爾學院的A級學生,他們就屬於這一類天賦者。
蘇謹算什麼,天賦者中的天賦者?
夏彌對他的好奇心越來越旺盛。
從一開始見到蘇謹,夏彌就把“觀察人類”選項去除,換成了“觀察蘇謹”。
他真是夠奇怪的,明明是一個人類,精神卻穩固到連【撼地】都可以強行抑制,沒有因此失控。
僅僅是做到這一點,已經讓夏彌刮目相看。
“學長以後一定是混血種世界裡的大人物,與我這種平民完全不同。”
夏彌羨慕極了。
“以後我們再見,或許我還得磕頭喊‘謝主隆恩’。”
“那你現在就可以喊了。”蘇謹覺得自己再不學會裝聾作啞,遲早被夏彌的垃圾話氣出病來。
夏彌仰頭看他,目光疑惑。
“我讓人暗中保護你,最近兩天,沒抓到跟蹤者之前,你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