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隨風不愧是無涯衛身手第一之人。伯懿也不得不暗讚一聲:“好身手!”
便見他以迅雷之勢將手中繩子一頭穿過鏤空的“亥”字,再利落將繩頭扯回,提一口氣,足下朝水碓輕輕借力,旋即落回了池塘邊。
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煞為好看。
奈何那水碓著實靈敏,只不過輕輕碰觸,保持平衡的銅杆便開始上下晃動,輕微的晃動帶起了巨匙中原本就將滿的水,讓銅杆的晃動得更加劇烈。眾人屏息凝神,右側的銅錘幾近上下,差一點點兒就捱到了圓臺發出聲響。
但水聲在巨匙中多次橫衝直撞後,還是逐漸歸於平寂,水碓又安靜地伏在了池塘之上。
隨風得意洋洋,“小子,你能做到嗎?”
伯懿盯著水碓,似是想到了什麼覺得萬分荒謬,黑眸沉沉,露出了幾分自嘲。
繼而搖頭道:“我練的是弓馬,輕功本就不好。”
一旁的林深見此景象,才反應過來。
“你讓隨風如此做,難道是在想,若是有人輕功極好,若他一般。那隻要繩子夠長,迅速來回,將繩子扯回池塘邊再打結,便可以如他一般在不觸動水碓的情況下綁死了繩子。然後再利用水碓上時間的移動,控制火災的發生?”
林深覺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這到底是怎麼完成的啊?”
莫說廣安侯府,整個京城都找不出幾個比隨風功夫還高的人。若果真不是伯懿殺了人,那兇手到底是如何做到先殺了人,再利用水碓嫁禍給伯懿?
玉淺肆一直轉著手中的玉里乾坤閉著眼不做聲響。
突然捏緊拳頭,回過頭昳麗而笑,命隨風抽回了並未打結的繩子。水碓上便只留下了前夜兇手留下的,被燒了得只剩下一小截的棉繩,打了個死結繞在“亥”字之間。
林深見之,大喜。
一迭聲地問道:“哎呀哎呀,看你這模樣,是已經徹底想明白啦?”
玉淺肆漫浪道:“下午我便知道兇手是如何做到的了,等到現在不過是想親眼看看這繩結罷了。你若想知道真相,明日卯時著南安縣縣尉法曹等想幹人一同前來,並告知廣安侯別苑所有人也來這裡,屆時你便能知曉真相了。”
林深氣怒不已,連連用手比劃著玉淺肆。她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如此說,今晚他定然是滿腹疑問睡不著覺了。
又不得不放軟了聲音哄誘道:“咱們可是好友,你就不能先告訴我那麼一兩個名字?”
玉淺肆攤手嬌笑:“無可奉告。”
說罷再不理會急得上下竄跳的林深,招招手示意張以倫走近,遞給他一小包麥糖。
“小以倫,今日辛苦你了,還特意讓你跑一趟。今夜就歇在這裡吧,明日一早隨我一同回京。”
瘦弱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滿當的布袋,吃了一顆麥糖,甜得滿面笑容。但猶豫了一瞬,矜矜地將袋子封好,收到了懷中。
這才恭敬行禮道:“不了,我還是睡在老地方舒服一點。勞煩玉姐姐著人送我回去吧。”
林深見狀,驀然若江湖草莽一般摟過了張以倫,妖言怪語道:“小以倫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僅每天晝伏夜出幫你料理事情,這瘦弱的模樣倒像是沒好好吃飽過一樣。你們提刑司也忒心狠了些!不如跟了我,有我在南安縣一日,就絕不讓你餓肚子!”
張以倫聞言,連忙擺手,慌張解釋道:“不不不不,這不怪玉大人。是......是我習慣了白日裡睡覺。我每餐飯都吃了很多的,就是不知為什麼,吃再多也這副樣子......”
燭火的搖曳晃動了少年的慌亂。伯懿這才注意到,這少年容貌清秀,細眉清眸紅唇,燭火閃動中,更添雋秀。
倒像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