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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歸望愣了一下，抬頭看向沈問瀾。
沈問瀾眸間陰冷，悠悠道。
&ldo;被打了，當然要打回去了。&rdo;
&ldo;武學並非沒用，暴力才能解決小人……畢竟你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rdo;
&ldo;你得告訴他們，少莊主。&rdo;沈問瀾一字一句，雲淡風輕，&ldo;老子不是軟柿子，不是說捏就能捏的。&rdo;
沈問瀾對劉歸望來說，一直是個遠離塵囂不愛說笑，比劉蒼易還一根筋的道人。
但事實上他只是住在山上，和道人兩個字不怎麼沾邊。
而在這一刻，劉歸望才淺淺的意識到。
沈問瀾此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並且百倍奉還。
而沈問瀾從前以為武學無用，但失去凝風之後接著白問花此事，一向護短最見不得自己人出事的沈掌門今晚什麼都沒做到，活脫脫一個廢物。
於是他從根本上意識到，他錯了。
什麼武學沒用，武學最有用。這世上分為兩種人，一種需要智取，比如蘇為期，比如劉歸望，此為少數。
而大多數，都得靠另一種：暴力。
因為這種人始終認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他人說話一概聽不進去，就只能把他的腦袋錘爆，請他見見閻王，方能解心頭之恨。
沈問瀾對這群人的恨積年累月的攢，日日月月的攢，攢了五年有餘，但季為客回了眼前，又拿了天下第一，還是當年的少年意氣，他心中滿足，這恨意一下子無聲無息的熄了。
但今日白問花一受苦，他又想起了季為客。他五年間都是這麼過來的，嘔血哭喊。
沈問瀾一想這個場景就心肝疼，不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沈問瀾陰著臉，幽幽道。
&ldo;‐‐五年了。&rdo;
這場鬧劇五年了。
季為客踏著血回來時夜色深了，劉歸望也放心他，去找中醫包紮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刀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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