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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新思,忠敬於己,立了言,再則規建新軍藏於山坳,又於廠工集訓,練為一體。”
言罷,亦不敢再動彈,好似夏蟬蜇伏了般。
“思之甚好,具實發展可謂難矣,如若此般壘實了根基待是動刀兵時,血殺天下?細細思之,可謂一人成王,血骨葬千萬,又何忍?”
顫音驚懼,又好似存了仁義,不由得緊了緊懷中人兒,一手擒了其靜止不動的小手兒置於膚間慢慢纏繞。
胸懷中的小人兒自是心靈通悟,砰砰然,隨而撫之緩緩順遊腰際,只覺身軀又被緊了緊,指尖凝脂溫軟如滑,待聞得此言,竟是沉寂了片刻,語道:
“也許死之一二人,便可不消亂世征伐之禍取而代之。”
“是麼?母妃不知兒存何想。”
驚疑,身軀微卷,縮了足弓起了背,緊緊擁懷,再言:“汝是母妃親兒,倘若失了你,母不覺人生何意,又不想真禁錮了你。”
“母妃心知兒非凡人,能禁你身又何以禁心?總之兒大翅硬也將飛翔於天,如是母妃允了兒野心。可你當知,諸事不能避於母妃,謹記一人之智少於二人之思,母妃知之亦能助一力,明白?”
細細警言,敦敦教誨,是人當以感懷,懷中小人兒亦是不免潄泣,聲聲哽咽,道:“母妃待兒勝過一切,兒當銘刻於心,敬母尊祟萬世亦不免過之。”
“汝是此念,母妃亦寬慰。”
輕音軟語停頓了片刻,又道:“奪尊位,事大矣。今日之語當不可對任何人言,是為禁語,慎之!”
“孩兒曉得,此事不至成位之時,兒必心藏此言,哪怕嫡母也不預訴。”
“該當如此!”
深深呼籲,吐了此言,身軀又顫了顫,只覺雲霧翻騰,身似火燎,如墜如懸,好不難離。
人兒似心有靈犀雙雙禁了聲,然則風一般的吟唱,音律卻曲直不減,反愈演愈烈,施施然又仿是一場琉璃夢。
“兒小,自是不明就理,無人知曉,不亦諱之,且放了心懷,允了風趣,人生於世又何妨一世尊容?”
如是這番自我安慰,似鬆了心防,一時風吟驟起,似有雨落窗帷,叮咚有聲,惟真惟幻,不勝明瞭。
朱由崧迷失在霧海,鬆鬆軟軟,只悔人生藩籬無忌。罷了,六歲矣,本不應懂事理,那就裝一糊塗,輕輕鬆鬆做一孩兒,此番應是琉璃夢,不較真,不顧慮,且放了心懷,安然之之。
正待手兒攀登那雄奇偉峰,突被一手擒之,心驚:何故?
“人來,勿動!”
“嘶!”
一襲涼氣入唇,冷汗津津,身軀僵直不敢稍有動彈,好似一枕頭。
竹蘭久待不見姚氏出廂房,有帳目需要上稟,不得已只好敲了屋門。
“王妃……”
“進來!”
姚氏收攏了拖曳裙紗,又將胸前中開的對襟緊緊相裹,於此理順了席毯,只露一臉兒。
竹蘭一襲青綠侍女裝,頭飾紮了飛仙髮髻,行走間似蝴蝶飛展的兩扇翼翅擺晃。
清麗的臉兒,十六初笄,已是一麗人兒,身軀挺拔,腰肢纖細延下臀圍是為挺翹,可惜其早年流浪亦少了營養,胸前平平。
繞過了屏風,只見姚氏躺就椅上,席毯下似抱了一枕,臉頰紅潤,眉目間稀酥似剛被吵醒。不用想也心知那是王世子。
竹蘭行了一禮,翻開了帳簿,臉上木然道:“王妃,王府下鐵鋪缺一萬錢銀兩,似被範掌櫃私下扣了去,竹蘭已遣下人前去捉之。”說完將帳簿遞了過去。
姚氏接了過,漸漸地眉間擰了起,厲聲道:“可惡,那範姓者早年教得他好日子,竟未曾想貪慾如此,焉敢壞我